“谢··谢”盯着他手掌中也跟着哆嗦的药盒,叶冷雨接过来,低目回道。
“只是烫伤药,你不用特意送来,再说这药还可以在药店里···”
“不行,药店里的药来源都不明,一旦用错,后果不堪设想。”他没等她说完,就大声地打断她,语气坚定不容拒绝。
末了,他叹气加了一句:“最后一次,我可不想,你出院后再进去!”
叶冷雨的白皙的面孔依旧发冷,她能感觉他的怒气,可是又不明白为何没有发泄出来,她的牙尖都在发颤,压住自己如鼓的心跳。
面前冒着戾气的男子,她没有愚蠢地去反驳他,不管他是抽了什么疯。
叶冷雨还是认命垂眸,不打算理睬。
他剧烈抖动的手指,触得她的头皮发麻。
连手指都气得发抖,看来她是真的得罪他了?
可她哪里得罪他呢?
有什么地方得得罪得了他呢?
“你的伤都好了?”他眼目低垂仔细扫视她露出得脖颈和后背上伤口。
她胸口的刀伤愈合的很快,已经没有大碍,就麻烦的是她的烫伤,皮肤溃烂,还得重新长。
“别动”他温柔地安抚欲挣扎的她,红色的疤痕已经褪去,漏出白嫩的肌肤,莹白细腻,粉嘟嘟的颜色让他想起富士山上随风飘荡的樱花,纯洁无暇!
如以往一样,他一触摸到她的肌肤,她就开始压抑不住地哆嗦!这是她的底线。
可是在医院那些日子里,他没少给这些肌肤上药,她虽然百般不愿意却还是接受了他的照顾,想到这里,言寒的眼中有了几丝笑意。
不同于他的想象,叶冷雨一直觉得他是医者父母心,从起初的别扭的紧,转念又想,他是医生,什么东西都见过呢!她不希望自己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麻烦别人照顾的,她人生原则中不能出现的状况。
所以她一次一次被他强迫着也就半推半就着接受他的照顾,再说了她也已经想办法付清了医药费,想到这里,叶冷雨不觉心安几分。
“言先生?”他粗热的呼吸喷到她的冰凌的脖子上,叶冷雨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不是说离婚要在半年后吗?叶小姐,这是打算现在就离开?”言寒对着她发红的耳尖低问。
“而且,这个房子本身就是你的,要走也是我走。”
算是她的青春损失费吗?
叶冷雨听到这里,心里不由地生气,抬首凝视着他,寒洌地道:“言先生,我既然说了半年后,就是会半年后,不会给你造成任何困扰。”
言寒扶着门框的手指微颤,疑问道:“那你收拾这些衣服是为了···”
“我一连几日不在,衣服落满灰尘,我还不能收整一下了。”
言寒的黑眸一懵,松开了对她的禁锢。
“现在,言先生,可以出去了?”
叶冷雨扶着门把手,眼神更加发冷。
等他才踏出门外,叶冷雨就砰地把门关紧,怒气冲冲。
被堵了一鼻子灰的言寒,面色静宁,眼底却都是喜色,但转瞬即逝了,他又回头看了看紧闭的白色房门,良久,才下楼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