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余晖带着炽热,公园里当初都是乘凉的人们,清新的空气让叶冷雨的身心立马舒畅不少。
不管这次言寒因为什么又和自己有了牵扯,她都准备不管了,手抖掉都是他自己的事情。
而且这个男人的心府太深,她看不明白,阴阴暗暗地望着她的眼神,让人很不舒服,别说为了给他治病,去给他握手。
想到这里,叶冷雨不由地觉得自己在打脸,在医院里的那段时间,他岂止碰过她的手,恐怕能碰的不能碰的全都碰了。
可是那时自己就是一个奄奄一息的人,别说他了,换成任何医生,她都得忍受。
跑了两圈,她的身体就受不了了,胸口喘地发疼,喉咙又干,想着她明天就要去学校了,就这样子,她怎么坚持?还有她准备离开这里的计划,都得因为这么破败不堪的身体脱后腿。
她仰躺在公园的石板上,用手机刷着自己存储好的旅游攻略,不禁绝望地眯着双眼。
城市的深夜烦躁无比,终于把镇定剂打下去的言寒,瘫在椅子上,直到指尖不再发颤,才推门离开书房,他一天都没有进食了,饿得前胸贴后背,他对外卖和饭店的食物有着天生的抵触,这不仅和他的职业有关,还有他的洁癖,在国外那么年,只要能自己动手做口吃的,他从未假以人手。
只是现在,他不仅得叫个外卖,还得收拾乱七八糟的厨房。
他烦躁地捏捏眉头,推开了厨房的玻璃门,欧式的简约厨房地板上洁净无比,别说瓷片了,连个头发丝都见不到。
言寒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神情一怔,接着紧锁的眉头慢慢舒展来了,眼角里隐约地溢出来笑意。
她还是,心太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