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冷雨错愕不解望着他,搞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啊!”一双发麻的双腿被他手臂轻轻一抬,双脚都搭在他的车子副驾的中控台上。
很不文雅的动作立马让叶冷雨吓了一跳,想立马收回自己的脚。
“别动,这样把脚抬高,促进血液循环,双脚的酸疼感可以减轻。”下巴紧紧绷着,默不吭声地伸出手臂,把她脚上的坡跟鞋脱下。
一双穿着肉色丝袜的双脚,就这样大刺刺地放在车前的视线下。
叶冷雨哪里做过这种不文明的动作,第一次羞得脸通红,道:“这样被别人看见多不好。”
而且,她这双脚丫子就这样被他看得一清二楚,也使她很难为情。
“只要自己舒服就好”。言寒把她脚旁边的空调吹口调了一下。
右手很自然地握住她的一只手,开始启动车子。
车子在雨中走得很慢,加上道路更加堵塞,双腿果真舒服不少的叶冷雨眼皮开始打架,才一会,就把羞涩抛到九霄云外睡着了。
再醒来时,她躺坐在言寒书房的单人沙发上,双脚被泡在一盆温水里。
言寒半蹲在那里,慢慢卷起她的牛子裤管,整整齐齐地卷在她的膝盖处。
异常发白的细腿有些水肿,稍微一碰又涨又疼,她的膝盖处还有一点风湿,每逢下雨的时候,双腿又疼又酸。
从这几天她走路,言寒就看出她的双腿坚持不少多久。
他把旁边的一次性医用手套熟练地带在手上。
他沉默不语,动作利落带着震慑的专业性。
他微眯着眼睛,沾取着准备好的药膏轻轻抹到她的小腿肚子上。
叶冷雨这时迷糊的脑袋彻底惊醒,冰凉的药膏触感让她一惊,急急地就想起来:“不要,我不需要。”
“这个药膏会使你的腿很快消肿,听话。”他明明没有用多大力气,却轻松地把她禁锢住,如上了麻药的病人,任由他宰割。
他又取出了不知从哪里拿来的针灸,对个她的膝盖就是一圈地刺入。
被针得两腿都是刺猬的叶冷雨这会哪里敢动一下。
我的针灸技术是很熟练的:“你知道,在战场上缺医少药的,所以这时候中医技术就显得尤为重要。”他见叶冷雨真是怕地微闭起双眼。
“你不是国际医生吗?怎么可能少医药。”叶冷雨心里椮地慌,只能转移视线。
“我们去的地方可不是和平的地方,医药会在运输的路上抢走,炸掉或者根本就不合格。再说,对中医学是我起初的兴趣,后来,性子急又转个攻学西医。”他在国外学术交流,西方的医生对中医却很崇拜,那会他还参加了他们俱乐部,专门研究中医。
“西医比中医见效快,中医去根,对吗?”叶冷雨对医学涉及很少,但是大众常识中,学医的人胆子得特别大,不是常人所能学习的。
“言先生,你的手不是在发抖吗?能看清我的穴位吗?”她的皮肤神经属于敏感性,稍微一下针,她就疼得闷吭一声。
白玉般腿部细腻光滑,连细小的血管都能看清,还泛着些许粉红的颜色。
即使隔着乳胶手套,他也能感受到它的温热。
言寒的目光幽暗深沉,他眨了眨眼睛让自己心智稳定下来。
“我刚才打了一支镇定剂,你放心,它现在还很听话。”他说这话就和喝了一杯茶水轻松。
叶冷雨听他这话,微微一怔,在他的手臂上发现了一个新鲜的针孔,只是为了给她的腿减轻点痛苦,何须让他做到如此。
心口忽地好像被猫挠了一下,五味杂陈。
“你年级轻轻的,腿部怎么会有风湿骨病,冬日穿得太单薄?”他下了最后一针,为她的泡脚盆里又倒了一点热水,水滴轻轻地打湿了他的裤管。
她差点忘记面前的这个男人有多爱干净,洗个碗都得用酒精消毒。
叶冷雨心里极为愕然,盯着他透过来的目光,呆呆地回道:“不是,是其他原因造成的。”
而这个原因,她却不想说给他听,当年自己被人追地,赤脚在雪地里走了一夜,跌跌撞撞,之后就落下了这个毛病。
她扭过脸,不想再被他盯着,道:“好了吗?针可以拔掉了吗?”
言寒动作缓缓地摘下手套,见她耐性那么低。
“别急,一下针就得半个小时,气血回复不会那么快的。今晚,吃什么么?我去做,简单点,土豆丝行吗?”叶冷雨点点头,没有意见。
不一会,一楼的厨房里就传来炒菜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