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着自己发抖的嘴唇道:“我不知道,你的手抖和我有什么关系?可是孙医生说的对,你如果要能工作,就得把它治好,我…会配合。”
言寒的右手被她一抬,确实抖得更严重了。他转首望着她,眉宇间的竖纹抖然一松,身上的肃杀之气也少了许多,望着她几秒钟,没有说话。
叶冷雨强装着镇定,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面如冰霜。“你别误会,我不是趁机接近你,我只是怕这事情很快能被你爷爷知道,省得到时候会有更多人来烦。”
听她的话,言寒的眼神一闪,透着看不清的光芒,吐字道“谢谢!“
雨后的夜晚,凉风习习,空气中有了几丝的凉爽。
言寒仰躺在床上,左右睡不着,右手的包着绷带,虽然没有他们医生那么专业,却也规整。盯着床头灯,他的脑海里不禁又出现刚才她给他上药的一幕。
由于他的右手一直在抖,所以伤口处理起来有点费劲,急得叶冷雨的鼻尖冒着薄汗,她的头颅低垂着,长长的秀发也更着滑落了几丝,言寒居高临下地观察着她的侧脸,她的左颊有个小小痣,显得俏皮可爱,耳垂很有肉,他第一次见如此有肉的耳垂,好似佛像上的观音菩萨,别人说,长了这种耳垂的人会很有福气。
如今她遇见了他,算是她有福气吗?被干巴巴地晾了这些年,过着孤苦无依的生活,现在因为他的心意转变,也强迫着她跟随着他的心向走吗?
想到这里,言寒的右手指开始抖了起来。
如果被伤害的那个人是他,他会轻易地原谅这个人吗?
他从见她的第一眼起,她的眼中总是藏着莫名的悲伤,这些日子她大受打击、失魂落魄的神情,早已出卖了她心底里的疼痛,和想方设法的掩饰。
他不该招惹这个女人。
腕表的指针在不停地走动,他们谁都回不去过去了。
随着滴答滴答地钟表声,言寒进去梦乡…
一间教堂,一对新人正在举行婚礼。空气中弥漫着薰衣草的花香,悠扬的音乐响起,新娘穿着洁白靓丽的婚纱,踩着水晶鞋款款走出的样子,她甜美笑着正在走向背对着的新郎。
经过华丽的长廊,她终于走到西装笔挺的新郎身后,只见她甜甜地叫了一声“言先生。”
新郎应声转身,他轻轻用一只手牵住自己新娘子的手,轻柔地用另一只手摸着她的脸颊。
感叹了一句“你好美。”随后就掀起了头纱,低头吻住自己的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