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撑着力气坐了起来,拿到手里,良久,她低垂着头颅,不知要打给谁,爸妈都不行,要是被他们再一次看见她这副死样子,他们不知道该变成什么样子,别人养孩子是孩子,她就好像是被派来要债的。不能再折磨他们。
可是,还有谁呢?
她不认为这种事情要告诉言寒,恐怕最不合适地就是告诉言寒。
关子尔口中骂骂咧咧,可是她也是明白了:言寒绝对和关子尔扯了起来。
她的脑子回想起昨晚的一幕,如果不是年楚秋的出现,她现在…细思极恐的她心里万分害怕,一张苍白的脸更是无了血色,她蜷缩着自己的双腿,悲痛欲绝,她的心被痛苦、不安和焦虑所折磨,像是油脂滴到了烧得沸腾的锅里,翻来覆去地一直在思考她到底该怎么做。
颤抖的细细白白素手和那只镶满钻的白色手机形成一副强烈对比
“他是谁?为何要袭击你?”年楚秋看她久久不动,轻声问。
叶冷雨两手放在膝盖上撑着脑袋,手指紧紧抓着头发,头颅像是被细细密密的针扎了一样疼。躲避他的眼光清冷回道:“谁都不是,一个陌生人而已。”
她在欺骗他,或者说,根本就不想对他袒露真话。
意识到这一点,年楚秋挑了挑精致的眉头,看出了她在撒谎,双肩怂了一下无奈道:“那你好好休息,我走了,今天是开学的日子。我去给你请几天假。”
他转身插着裤兜,把手机收了回去,低头看手机时间。
躺在病床的叶冷雨立马回过神地叫住他,有点尴尬又哀求一样道:“谢谢你,年老师,还有一件事情麻烦你,请你替我保密,这种事情不要给任何人说。”
年楚秋停住脚步,连脸都没有回,他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他知道那是在不明所以地气愤。良久才点头答应,转过脸紧紧盯着她的眼睛,固执地道:“那叶老师也答应我一个条件,明天让我带警察和律师过来,无论他是谁,都不应该就此罢休,叶老师,有时候人要学会以暴制暴。一味地忍让和退缩,只能让他更嚣张。狗咬我一口,我不会咬回去,但是我会杀了它。”
叶冷雨听后,挂着伤口的嘴角紧密着,闭上眼睛望着窗外,阳光刺得双目发疼。
年楚秋说出了她心中的恐惧,她就是在怕他,无论她再倔强,可是再遇见那个男人,她还是失去心神,不会反击。对着那个男人,她是再了解不过了,欺软怕硬,这也是他总会一招拿捏她的根由所在。
年楚秋的话让叶冷雨有些愧疚,因为她这次出的事,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就是她的不斩草除根。现在想想,始终心有余悸。
她重新闭上双眼,冷淡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