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丰盛而不奢华，两人吃饱了都瘫在沙发上不想动。想起自己该吃药的叶冷雨，起身端水，上楼拿出一把药片塞进嘴巴。

言寒紧着浓眉，看她秀气的眉头皱巴巴，他去了皮肤科查了一下，这各种药丸的吃，对身体有很大的伤害，慢性疾病，最为难治。

她见他望着她，如寒谭般地眸子里总是闪烁着忧郁和不同反响的沉稳。让人并不讨厌和他相处，但是她又矛盾地想远离他。

饭后，言寒总是喜欢喝咖啡，咖啡的焦苦味会使他头脑清醒，他优雅地磨着咖啡豆，浓郁的香味扑鼻。

叶冷雨则在窗户台边整理着她好久就照顾的花草，幸亏都是仙人掌仙人球，不然坚持不了那么久了。她极度地喜欢这种生命力顽强的植物，无论在再困难的环境，总是能迎着阳光一路疯长。

“咖啡？”言寒递过来煮好的咖啡，他见她的神情又落寞起来。

她不好意思地摇摇头拒绝：“我喝不了这个，喝一杯，一夜都不能睡了！”她的睡眠质量不好，如今都是靠着药物支撑着。

言寒把它放回茶几，到书房里拿了本书，坐在阳台边悠闲地边品边看。

抱起花想放回卧室的叶冷雨，瞧见的那书的封皮，竟是史记，她以为他看的是医书。

他指教翻看着，问她：“冷雨，可读过这书？”他看得出她表情漏出了浓郁的兴趣。

叶冷雨微微颔首道，最爱看的书，没有之一。

她也有一本，都读烂了。

他有些诧异，蓦然又开心道：“你最喜欢哪个人物传记？”冷雨放下花盆，想了半天才道：“这里面每个人物都写得精彩绝伦，要是真得挑出一个还真的说不出来。要说佩服的，还是作者了，司马迁。

”

“你是佩服他，受了耻辱，还能活得名流千古。”他打断她的话，明白了她为何总是喜欢一些干巴巴的仙人球，原来只要是生命力顽强的人或物，都是她最为欣赏，也是她生活中期许的，所以总是遇到问题自己扛。

他想起了自己的母亲，那里总是软软绵绵的女人，极为软弱可欺，是不是母亲的性格，才造成了他父母之间的悲剧呢？

言寒看着那些长满刺仙人球道：“我也佩服司马迁的为人，但是最欣赏白起，一生从一个喽啰成为大将军，虽然他杀人如麻。”

叶冷雨坐在板凳上对望着他，歪头道：“白起可能也是一个心性纯良之人，不然他不会临死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