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寻嫣一指伸上去点了下顾若飞的额头。
“那哥哥嘞?”顾若飞又问。
“夫君本就有朝政之事,陛下召夫君去御书房,所以便将我安置在了御书房外的暖阁处,我也是闲来无事自己随便走走。”
顾若飞又“哦”一声,然后突然眼神一转像是起了什么坏心思,看着赵寻嫣直笑,赵寻嫣莫名其妙,疑惑问道:“怎么,有何事?”
顾若飞嘴角的笑中藏得坏意不浅,慢慢凑到赵寻嫣耳边说:“嫂嫂,你外出游走没告诉你夫君吧?”
赵寻嫣恍惚间顺着顾若飞不怀好意的眼神转身看向身后,顾洵不知什么时候跟在身后,脸色确实有些不好。
顾洵见她二人站定回身,走到二人身前,看赵寻嫣说:“身子不利索就该坐着才好,就算是坐不住又怎可以到处乱走,”说着,将手中的狐裘给赵寻嫣穿上,“出来走走就罢了,狐裘也不穿,现在外边天儿正是冷的时候。”然后看向一旁笑着看戏的顾若飞,“你也一起胡闹。”
顾若飞可吃罪不起,连忙讨饶,“哥,我错了,我不该拉着嫂嫂乱跑,不该没有注意到嫂嫂没有穿狐裘,不该忘记了现在外边天冷,”顾若飞越说赵寻嫣脸越是红的通透,顾若飞最后总结一句,“哎,还是嫂嫂最厉害,硬生生让顾相府公子顾侍郎变成一个大话痨...”
三人边聊着话边又行至起初的御书房暖阁,原来外出一趟竟是走了一个圈回到了原地。
暖阁是有人的,见三人进来,萧沥声音便传来,“聊什么呢,老远就听见你们的声音。”
顾若飞本想将赵寻嫣扶到软塌上坐好,但赵寻嫣见里面二人,扶着肚子俯身浅浅行礼。
片刻间竟是没人搭理萧沥,萧沥站在一旁真是无言至极。
萧沥“哈哈”干笑两声,向萧辑递去求助的眼神,萧辑说:“顾少夫人有孕在身,还应多保重身体,礼就免了。”
赵寻嫣起身,是顾洵替她答说:“多谢陛下。”
待顾若飞扶着赵寻嫣坐下,顾若飞这才转头问萧沥:“何时去见太后?”
萧沥没有想到顾若飞竟然会主动提及此事,心中默算了一下时辰,说:“现下已过申时了,酉时开宴,也该去见了。”
顾若飞“唰”一下站起身,弯腰拍拍裙摆,然后挥手向萧沥潇洒一摇,“走吧,带路。”
萧沥“哦哦”两声也起身,跟着顾若飞走了两步才反应过来去看萧辑,问说:“皇兄?”
萧辑待他问后,也施施然起身,抚手理了理宽大的衣袖,“朝政繁忙,今日还未向母后请安,一道去罢。”
顾若飞不予理会,倒是看赵寻嫣也站起了身,问说:“嫂嫂也去?”
赵寻嫣被顾洵扶着身子走近,伸手上去摆正了顾若飞头上唯有一支还有些歪扭的簪花,说:“刚才还跟你说太后娘娘赐宴甚是要紧,怎么才一会儿就忘了?”
顾若飞眨眨眼,眼里闪闪的光颇为无辜水灵,然后看向顾洵,“哥你也一起去?”
顾洵看着顾若飞一脸不着调的样子,执起赵寻嫣的手交给顾若飞吗,道:“外臣怎可轻易踏入内宫?而且户部尚有事情未完,你嫂嫂我便交予你照顾了,开宴前我去寻你要人。”
顾若飞的手握着赵寻嫣的,身子也不禁往赵寻嫣靠了靠,另一只空着的手对着顾洵左右地摇,“放心放心,快走快走。”言语间颇有几分赶人的意味。
顾洵又转身去,对着萧辑和萧沥恭敬一礼,“微臣告退。”说完三步一退,转身出了暖阁。
四人并行,去往太后的福寿宫,萧辑让板凳提前去知会一声,板凳回禀说太后宫中刚好走了几位有阶品诰命的夫人,现下福寿宫中无其他人,正是去的好时候。
福寿宫在后宫稍微深处一些的地方,但其实原本宫中太后太妃们的住处不在此地,据说是当今太后喜静,而当今陛下又仁孝,特此修葺了现在的福寿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