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荇却是看不惯温时娇恃宠而骄的行为,“三妹妹,二叔也是为了你,你一句话,二叔便能高兴不已,你就不能...”
“这是二房的事,长姐还是紧着自己吧。”温时娇眼里的冷意渐甚。
温如荇的话卡在了嗓子眼,顾氏拍了拍她的手,她才不甘心的闭了嘴。
刘氏却是讽刺一笑:“三丫头,我本以为你只是脾气乖张了些,竟没想到人也是这般自私自利,为了你自己,你忍心让你父亲孤寡一生?”
“论自私,我是没见过像你这样的。”温时娇面无表情的看着刘氏,那模样竟是与盛明珠生气时如出一辙。
又听她道:“你因不喜我母亲,便逼迫她死去,让你儿子英年丧妻,如今身边空无一人,不就是你想让他当一辈子的鳏夫?”
论耍嘴皮子,幽州怕是只有纪临渊能与温时娇决一高下了。
刘氏简直气急,狠狠的杵了几下手里的拐杖,“无论如何,这事就这么定了!”
“随便你,总之,你若是给温数秋塞人,我保证,第二日幽州就会传遍,你在房中娈养年轻俊美的男子。”
屋内的人皆是张大了眼,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少女。
温时娇十分满意众人的反应,“这倒是桩风流韵事。”
又转过头去看着刘氏:“刘老夫人,你知道的,我向来说到做到,你不信,大可一试。”
刘氏胸膛起伏得厉害,双眼瞪得老大,竟是双眼一翻昏了过去,屋内人一片惊慌。
温时娇冷眼瞧着,起身朝外走去。
温数秋见状,也跟着走了出去。
温时娇正走在抄手游廊里,朝静姝苑走去。
“娇娇。”温数秋赶了上来,与少女并肩而行,“我没有其他意思,你不喜,我便不娶,只是你的及笄礼该如何是好?”
温时娇却答非所问:“你不去看看?”指的是刘安平,“可是你的生母。”
温数秋沉默了下来,过了一会才低沉着嗓子答道:“我就是顾及着她是我生母才会这般容忍她,不过,这些年来,她所作所为,倒是将情谊磨得干干净净,如今怕是只剩血脉牵扯着。”
“我想听那件事的来龙去脉。”少女艰涩的声音响起。
温数秋一愣,点点头,“你随我来罢。”
昏黄的烛火照着少女娇美的面容,少女面色苍白,脸上还挂着泪痕,教人心生怜意。
这厢,玉黛几人站在外间直着急得不行了。
“玉黛姐姐,这可如何是好,小姐已经一天没有用膳了。”挽青急得眼底都是泪花。
玉黛咬着嘴唇,温时娇自回了静姝苑后,便屏退了众人,一天没有进食了,定是温数秋同她说了盛明珠的事。
挽青突然低声开口道:“要不,我去寻祝先生?”
如绛摇头:“小姐定是不想祝先生知晓此事的,再说,外男擅入女子闺房,这可不是小事。”
“那怎么办啊!”挽青红着一双眼。
无人应答。
风行楼。
祝庭山正拿着一本书看着,突然窗子响了两声,便低声道了一声进。
身穿黑衣的蒙面人自窗户进了屋,单膝跪在祝庭山身前,语气恭敬道:“主子,三小姐因生母之事已经一日未进食。”
祝庭山一愣,将手中的书放在桌上,“我知晓了,你下去罢。”
温时娇不知自己何时睡了过去,只感觉有一个温暖的怀抱抱着自己,鼻尖还萦绕着淡淡的松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