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气又急,似乎便要发火了。
常直跟她分析了情势,并了严鹤鸣的态度,她方冷静下来。
“你想想,如果此事能得到他的支持,成功的机率是不是大很多?”常直轻轻提醒她。
严穆沉默了。常直戳了戳她,逗趣道:“你这妮子,有我们帮你还不好?还要发脾气?好吧,你自己做此事,我可不管了。”
严穆遂拉着她的手,红着脸道:“好妹妹,你就帮帮我吧。我,我,上次的事真是吓坏我了”着,她哽咽起来。
常直忙又安抚了她。
待两人平静下来,走至严鹤鸣身边时,严穆虽然依然脸红红的,但终究什么也没。
“你看到那胡人了吗?”严鹤鸣忽然道,以眼神示意她们看一下在马球场另一边观众席上胡人们。
严穆摇了摇头。常直看了看对面那些个个包着头由的胡人,不觉好奇地道:“你怎么知道他不在里面?”那些人可都包着头,包着脸,只露出一双眼睛呢。
严穆脸一红,道:“我就是知道。”因为他与众不同啊。当然,此话她无法。
常直与严鹤鸣面面相觑,不觉暗叹一句,果然是情迷心窍啊。
严穆看他们的样子,知道他们不相信自己所,不觉一跺脚,道:“反正,反正我就是知道。他比那些胡人好看多了。”
可他们不都包着包巾吗?
常直再次暗叹,决定不在这点上与她争辩,只道:“你能认出便好。我只是怕,你这么在意,若然因为认不出而错过了,后悔莫及罢了。”
严穆摇了摇头,眼神坚决地道:“不会的,我一定可以认出他的。”因为他如此与众不同。他救自己时眼神中的那一瞬怜悯,给自己定惊佛珠时的那一抹温暖,纵使现在想来,仍觉一股暖流涌上心头。
常直不觉摇了摇头,若然今没有找到那胡人,又或者不能嫁那胡人,恐怕严穆此生不会再有快乐了。
正思索着,忽然左手被人抓得生痛,让她的眼泪猛地飙了出来,抬头看去,便见严穆双目含泪,指着马球场上,哆嗦着嘴,激动地道:“他,他,那个就是他。是他,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