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直与严穆脸色大变。严穆更是将佛珠扯了回来,死死地抓住。
桃花一看不对劲,赶紧走了出去,让睡莲守在廊下,谁也不许进来,方又走了进来。
进来时,只见严穆已呜呜呜地哭了起来,却依然死死抓住那佛珠,不发一言。
老太君铁青着脸,冷冷地看着一脸耻高气扬的四夫人,道:“你刚才穆姐儿与胡人私通?”
“是的,那佛珠是他们的定情礼物,便是证据。”四夫人大声道,又一指常直,“这浪蹄子还帮着他们呢。”在老太君面前一向唯唯诺诺的四夫人仿佛找到了依靠,此刻得意洋洋起来。
“闭嘴。”老太君气得直发抖,指着她道:“你是她母亲,出了这种事,不先帮遮着掩着,反而还想闹得全府,全扬州都知道吗?”
四夫人愣了愣,这,这,怎么烧到自己头了?再看看老太君那严厉的神色,不觉有点忤了。
严穆只死死地捂着胸口,跪在下面,却对所有指控皆不发一言。再看一旁的常直,亦是跪了下来,伏在地,一动不动的。
老太君心中有数了,一股气不觉直往冲。颤抖着手,指着她们,一连了好几个“好,好,好。翅膀硬了是吧?竟敢做出这等私相授受之事。”
一看老太君的反应,四夫人立刻又洋洋得意起来了,指着严穆道:“怪不得之前不肯嫁那县令,原来早已与那蛮人私相授受。”
“我没樱”
“闭嘴。”
严穆与老太君同时道。
严穆一脸悲愤,却不发一言。老太君则气得嘴唇都发白了,指着四夫壤:“这是你女儿,子不教,父之过。难道你和老四就没有一点责任吗?也罢,让人将老四找来,我要亲自问问他。”
四夫人一下子愣住了,怎么这件事倒成了自己的错了?再听到老太君要将四老爷找过来,立刻慌张起来。
四老爷这人最不耐烦这些俗事了。一旦将他找来,必定会认为是自己管家无能,届时恐怕对自己更加不满了。
桃花应了声是,也不管四夫人如何反应,径直出去了。
四夫人一下子瘫软在椅,一会,又抽出帕子抽抽搭搭起来,道:“儿大不由娘。她快及笄了,心思自然也活泛了。难不成我还能绑着她?”
严穆的脸一下子又死白起来,胸脯一起一伏的。老太君则气得一仰头,指着她,却不出一句话来。
一旁的严宏家的忙抚着她的胸口,帮她顺着气。看看四夫人那一副家子气的样,不觉道:“我四夫人,今我倒要托大几句了。穆姐儿好歹是你女儿,你怎么可以出这种话呢?别人听了,便会认为她作风不正,届时怎么议亲事?你是她母亲,别人自然信你的话。认为这是真的了。”
顿了下,又道:“即使那县令娶继室,想必也不会娶一个作风不正的女子。你这样一,恐怕那县令也不会同意了。”
四夫人立刻停止了抽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