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如何?”
“若到此为止,闻人奉仪必不能洗去冤屈。但另一个闻人奉仪身边的下人,也被查出与那位婢女有勾结。他是一个小太监,与那婢女同乡,蜂蜜便是他偷的。此事,还多亏了闻人奉仪身边的侍女足够细心,发现了这小太监的诡异之处。这个小太监受不住慎刑司的严刑拷打,已经招了。”毅成一脸平静,但是眼中却在观察太子的在意程度。
“接着说。”
“是元奉仪。”毅成小心翼翼地说。
“世子身子本就孱弱,因她的愚蠢害得世子高烧不退双耳失聪。残害皇嗣,心狠手辣,这等人不配留在东宫。”乐承藉终究是动了怒火。
他再如何不宠太子妃,但是乐司寰是他的嫡长子,也是他目前唯一一条血脉。
“是。”毅成瑟瑟发抖地说。
“本宫今天去露华殿,安排吧。”
说着,乐承藉走向了露华殿。
经此一事后,苏梦琴始终郁郁寡欢,终日守在乐司寰的身边,寸步不离。
“娘娘,太……”门口的侍女看见了乐承藉,刚想通报一声,却被乐承藉制止了。
乐承藉轻轻地走向苏梦琴的身边,轻到只有衣料窸窸窣窣的摩擦声。
苏梦琴抬起头,对上了乐承藉冷静的目光。
“臣妾,见过太子殿下。”她行了一礼。
“起来吧。”
“谢太子殿下。”苏梦琴礼数周全,在这一刻恢复了与往日一样的端庄。乐承藉没有阻拦她,默默地看着她起身,又坐回到了乐司寰的身旁。一名侍女这时走了进来,为乐承藉添了座椅,离走前又关好了房门。
屋中顿时只剩下了他们二人。乐承藉缓缓地坐下,目光看向了乐司寰。
他们成婚多年,始终相敬如宾,生儿育女是他们的义务,感情之事不可强求,他们也只能如此。
“寰儿如何?”乐承藉看向乐司寰,淡淡地问。乐司寰的身体状况,他比谁都要清楚。如今被这样折腾,他的心中虽然已经有了最差的预想,但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寰儿刚服了药,烧已经退了,”提起爱子,苏梦琴的目光之中终于有了波澜,“殿下深夜造访,是要留宿在露华殿吗?”
“嗯,”乐承藉点了点头,“还有另一件事,本宫已经找出了主犯。”
“臣妾想知道那是谁。”苏梦琴有些激动地看向乐承藉。
“是元晨曦。本宫已经将她贬为庶人,驱逐出宫了,”乐承藉静静地看向苏梦琴,拉起了她的手,“她已经受到了她应有的惩罚。寰儿不能没有教导她的母亲,你也要振作起来。”
“殿下,”苏梦琴一时控制不住自己,流出了两行清泪,“臣妾想听到真话。寰儿他的情况,到底如何?”
乐承藉淡淡一笑,“寰儿虽体弱,但何太医医术高明,目前他性命无虞。”
“可是……寰儿他听不见声音了,”苏梦琴痛苦地看着乐承藉,“殿下,可是身为您的嫡子,他不该是残缺之人。”
“你在胡思乱想什么?”乐承藉揽过苏梦琴,以示安抚,“寰儿,绝不会出事。”
不管皇后如何打算,他绝对要保护自己的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