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铭稚?”
终是姒荣夫人沉不住气,唤了姜铭稚一句。姜铭稚从床榻上起身,在峻侯面前跪下。
“父君恕罪,今日是铭稚同怀伯玩闹,竟未曾想生出如此事端。铭稚未曾中毒,怀伯是无辜的。”
峻侯张了张嘴,面色有些难堪,随后朝冯钦招了招手。
“冯钦,扶小公子起来,地上凉。”
“徐医官医术不湛,就此遣送出宫罢。”
姜怀璧抱着胳膊在一旁站着,仿佛周遭所有的事情都同他无关一般。
“姒荣夫人深蒙圣恩,曾委以重任,然其恃恩而骄,恃宠放旷。今禁足朝延两月,罚俸半年。”
“公子怀璧性芒寒色正,有九天揽月之志,特委以往东黎为质之重任,莫负孤之所托。”
峻侯靠在椅子上,眉宇间郁结着不悦,他从椅子上起身,看了姒荣夫人一眼后,冷哼了一声,拂袖离去。
“公子好本事。”
姒荣从地上起来,一旁的司音将她搀住。
“不及夫人。”
姜怀璧丢下这一句后,连半个眼神都未曾分给姒荣,转身便出了殿去。
姜铭稚心中有事,便要追随姜怀璧出去,却被姒荣夫人拉住衣袖。
“阿媪,你着实教令人失望。”
趁姒荣夫人怔愣的瞬间,姜铭稚抽回自己的衣袖,追着姜怀璧出去。
“怀伯!等一下!”
月色下,那人身影愈发显得单薄消瘦,姜铭稚见他停住步伐,便加紧步子赶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