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警官压着一个衣着朴素的男人进来,这个男人的存在,提示了他们所忽略的另外一个可能性。那就是犯人也有可能不是从宴会大厅离开的人,而是从一开始就没有进入宴会大厅的人,如果是这样,那就要重新调看别墅外围的监控录像了。
张报国同志抬手看了眼手表,对三位嫌疑犯说:“几位,现在时间也不早了,今天的问话到这里就先告一段落,提醒一下,近期内,请各位不要离开本市。另外,贺先生最好再仔细回想一下自己离开宴会大厅的原因。”
他说完,又意味深长地看了郝瑟一眼。
郝瑟突然就有点憋气了。
这是什么意思?凭什么放着两个能继承遗产的嫌疑人不去怀疑,独独对我这么重点关照呢?难道我在他眼里看来,就是那种无缘无故就要杀了和自己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的那种疯子吗?
郝瑟也是很久不曾这么生气了,就算是被哲别拖着推开那扇进入命案现场的门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生气,就算是在手机上几句话打上死个感叹号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生气。她瞪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恶狠狠地瞪着和自己不对付张报国同志。
她的本意倒是对别人的恶意予以反击,可是美人便是美人,一嗔一怒,都自有风情。于是张报国同志摸着乱跳的小心脏,只觉得这个,美丽动人的女嫌疑犯是在对自己使美人计——嗯,更可疑了。
对于别人要在脑中如何揣摩自己的这种事,简直就没处说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