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吾没有想太多,他随手捏了个诀,身形一变再看时已经在隔壁白虞的床榻前。
客栈的床榻上只有薄薄的一层帷幔,六吾不好直接掀开,只蜷起食指在床边轻轻扣了三下。
“白虞……该起了!”
床榻上无一丝动静。
“白虞?”六吾又喊了一声,这一次声音略大了一点,但是薄薄的帷幔后,白虞翻了个身,头朝里睡了过去。
六吾:“……”
白虞没有盖被子,头顶上方趴着一团白花花。
六吾记得昨夜他临走时,明明在木鱼的身上盖了被子的一角,可是现在被子像被“蹂,躏”过似的,“委屈”的蜷在里边的角落处。
而白虞身上只着一件僧衣,被压得皱皱巴巴的,亏得昨夜临睡前他赶在成衣店为白虞买了一身成衣。
衣裳还在桌上好好放着,就连他特意放到白虞枕边的里衣都好好的在那儿搁着。
“砰砰砰……”
隔壁他的房间门被敲得震天响,六吾也只是下意识地听了听,而后并不在意的转过头,盯着床榻上的人,
“白虞!照澜!”这一声的确不大温柔。
白虞迷迷糊糊的转过身,轻轻哼唧了一声,又……睡过去了!
六吾:“……”
无奈至极,六吾只得捏了一个诀,手边出现一只小飞虫,他食指蜷起一弹,小飞虫嗡嗡嗡就顺着帷幔的那一点空隙钻进去。
六吾觉得自己该功成身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