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梧明显意外枋娴会说出要离开她的话,有些不可置信地再问:“你说什么?”
“枋娴求主子让枋娴跟訾堰一起离开!”枋娴声音大了半分,也更加认真庄重。
辞梧手中的酒坛不动了,她微微闭上眼,让人看不到她在想什么,那一刻,她身上让人感受到了无尽的孤独和悲伤。
“主子,枋娴求您。”
枋娴一直待訾堰犹如亲子,自己的儿子都要离开不回来了,母亲自然也要跟着离开。
半晌,在枋娴以为辞梧不会答应时,枋娴听到了辞梧淡淡的应答。
“好,允了。”
枋娴再次磕了个头,“谢主子。”
她怕一直待着,再惹主子不快,便起身离开了。
枋娴走后,辞梧睁开了眼,静静地望着她离开的方向微微出神,她忽然起身,看向窗外波澜不惊的湖面。
这一次,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独还有难过。
这么多年,湖还是那个湖,湖上的人倒是变了许多。
虽然尚轶来找訾堰时,不是红阁客人最多的晚上,但也是有不少人在的。
不知是谁嘴碎,将这件事添油加醋地传扬出去成了,双儿郡主向红阁男倌求亲,还被拒绝,打了一顿赶出去了。
这次红阁的消息还没漠州城中快,等到辞梧知晓时,全城的人都知道了。
这事闹得沸沸扬扬,尚轶被人传的极其不堪,最后还被丑化成奇丑无比的郡主,要不然怎么连一个男倌都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