訾堰打开盒子,里面放着一个钗子,是他亲手为尚轶做的鱼纹衔珠玉金丝流苏钗。
“郡主被杀的几日,她一直在你房中喝酒,还时常嚷嚷着要见你。”枋娴给他解释着。
“她真傻。”訾堰感叹着,也心痛着。
他有着绝望和满腹的遗憾,心如死灰的绝望和错失珍宝的遗憾。
枋娴见他难过,不想再打扰他,默默退出了他的房间。
訾堰的呼吸越来越钝,他的脑海也不停浮现着尚轶的一颦一笑,更甚至他都要忍不住去恨促使他和尚轶错过的枋娴和辞梧了。
但他发现他不能,二者都对他恩重如山。
连恨一个人都不能,訾堰的心思愈发沉重,情绪在无法宣泄的同时也无法压制。
冲动几乎是一瞬间,訾堰将自己桌上所有的东西全扫到地上,那些曾经他珍视的喜爱的,此时都是废物一堆。
摔了,砸了,力气也用得七七八八了,但訾堰还是难过。
訾堰的身子先是受不住了,不由自主住他划着墙瘫坐在地。
此时的他再没了往日风采,颓废地像一个毫无意识的醉汉。
天空中,月亮铺撒着柔和的光辉,星星也在云层一下一下展示着它的存在。
风,在轻轻地吹。
不知不觉见,訾堰这个大男人哭了,最后越哭越凶,像极了挚爱之物被抢走的小孩。
第二日,訾堰整理好情绪,开始和枋娴规划红阁往后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