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念君先是被苏有全折腾了一阵,又被夏渊凌虐了一番,现在直接被软禁起来。伺候她的人她一个都没见过,没有一个人敢开口跟她说一句话。她内心充满了绝望,她几次萌生了死的念头,舌头抵在牙齿之间却没有勇气咬下去。
她和黄家的婚事定在了三日后,她父皇为了不让人察觉他的不伦行为,给她用了上好的膏药。只在第二日,她身上原本狰狞的青紫就变得浅浅淡淡。
她现在对于脱光了站在她父皇面前让他检查也毫无羞耻感,她麻木地按照他的命令,让抬手就抬手,让动脚就动脚。
夏渊满意地点点头,“你果然是个天生的贱人,这么短的时间却能恢复到如此程度,”他的手在她胸口捏了一把,“以后要经常进宫看望父皇,别忘了,有父皇给你撑腰,你在黄家就是公主,没有了朕,你什么也不是。”
夏念君的身子抖动得厉害,她这辈子是无法摆脱他了吗?不,她不要这样无休无止地受折磨,她一定会想到办法。
夏昭华兜着一把鱼食正悠闲地逗着鱼儿,临近冬日,连鱼儿都懒得游动。
夏煜衡和夏煜晟也是难得地闲在一起,正在亭中与占梧对饮。
夏煜晟开玩笑地说,“小玖真的长大了,乖了许多,若是以前,看到我们几个在喝酒,她非得凑一份子不可,哪能像现在这样安静在一旁喂鱼。”
夏煜衡笑着附和,“是啊,不过这得问问占梧兄,是怎么把她的这个坏习惯改好的?”
只有占梧知道她为什么不喝了,现在这酒对她来说与水没有差别,“她怎么样都好,不需要改。”
“哈哈,占梧兄说得对,我们家小玖怎么样都好,能看到占梧兄如此宠着小玖,我们两个当哥哥的也能放心。”
夏昭华把剩下的鱼食一股脑儿洒了下去,坐在占梧身边,“不就是喝酒嘛,至于让你们两个大忙人坐在这里专门讨论一通。”
“我俩难得闲一回,不说你难道讨论夏念君吗?”
“她不是明日便要出嫁了吗,你们两个也要出席的吧?”
“我们跟黄阁老还没有撕破脸,朝中那么多双眼睛看着,不出席是不成的。”
“夏念君都成那样了,父皇还敢把她往黄家嫁啊,就不怕结亲不成反结仇?”
“小玖你想多了,宫里多的是欺上瞒下的手段,再说黄家的痴儿懂什么,洞房花烛夜之后,带过去的贴身嬷嬷眼都不用眨一下就给解决了。”
“亏得黄家的是个痴儿,否则这顶绿帽子谁能戴得住啊。”
“小玖明日要去凑热闹吗?”
“好呀,我去看看亲事是怎么办的,等回了芍药谷才好着手为阿芍和阿药办一个。”
夏煜衡顺着她的话就说,“你看别人的有什么意思,不如事情结束之后把你和占梧的婚事办了,你不是更有经验了。”
“是啊,你说你年纪也不小了,像你这么大的姑娘孩子都生了好几个了,你和占梧到底要拖到什么时候啊?”
夏昭华面色一僵,但她很快掩饰过去,“急什么,我这不还没见公婆呢嘛。”
“嗯,小玖说的对,等我们回了姬家就定。”
占梧不想逼她,不舍得逼她,一场婚事,办也好,不办也罢,最重要的是她在身边。
夏念君像一个提线木偶一样,被人提一下动一下,完全没有自我。她的婚事意料之中地成为全夏京的笑话,往日里与她交好的世家小姐没有一个人来为她添妆,人人都对她避之不及。
她穿着凤冠霞帔,在完成人生最重要的礼,随着司仪的高声唱喝,她的红盖头突然被人扯掉。
她惊愕的抬头,身边站着一个同样一身红衣的男人,他眼神浑浊,口水顺着下巴低落在红色的婚服上,溢出了一片更加深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