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薄西山,最后几丝金光透过窗落在紫红纱帐上,映出几许斑驳的影子。
摄政王于迷迷蒙蒙之间睁开双眼,茫然地望着帐顶,一时分不清这是梦还是现实。
向来聪敏灵光的脑子似乎有一刻的冻结,他覆上胸口,不可思议地感受到久违的轻松。
所以不是在做梦?真的和清儿……
想至此,摄政王气息微乱,不由自主地咳嗽起来。
“主子!”卫西守在床边,听到动静,担忧地唤了句。
“皇上呢?”挑开帐子,摄政王有些吃力地端坐在床沿上,声音嘶哑地开口。
“回王爷,皇上在御书房批折子呢!”卫西面上恭谨无波地答道,心下却有些不安。
他想起下午辰帝去了趟北戎太子那,回来便二话不说地把奏折均搬回了御书房,着实闹不明白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见摄政王不再开口,卫西赶忙去倒了茶水,端到自家王爷跟前。
由着卫西伺候漱了口,喝了水,摄政王仍端坐床前,一言不发。
卫西壮了壮胆,忐忑地开口:“王爷可要用点膳食?”
摄政王又低咳了一阵,缓了许久方道:“去把皇上请过来!”
“是!”压下心里强烈的不安,卫西出了门,嘱咐了镇南好好照顾自家王爷,朝御书房走去。
御书房内,还有一大摞奏折仍堆在辰帝的左手边,她坐在案前,手握朱笔,却心不在焉。
“皇上,卫西侍卫来了!”安公公躬着身子进来禀报。
守在辰帝跟前的四大贴身宫女瞬间抬头朝自家主子望去,又迅速低下,期间还偷偷交换了几个焦急而又无奈的眼神。
“可知道何事?”刹那间端坐得仪态万千,辰帝淡漠地问到。
“说是摄政王醒了,请您过去呢!”安公公如实答道。
说来也奇怪,往日卫西侍卫可不像今日这般好套话,问个半天也问不出甚来。
今个这是怎么了?自个不过习惯性随口问了句,他竟一下子便把来的目的尽数告知?
安公公满脑子疑问,却也不敢当着辰帝的面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