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琊是谁?穿着如此单薄,究竟是哪位庶人子弟?
萧太傅蹙眉摇了摇头,便离开了羽琊,走向了殷俊的书案旁。
殷俊正撑着个脑袋,嘴巴不停嘀咕,手执着毛笔一个劲的在手中转动。他横眼见萧太傅走来,连忙将笔放下假装在考卷上填着词句。
第一门考的是经史,它主要考察的是考生门对“四书五经”的认识,还有对历史史实、地理疆域的理解。
殷俊两眼一扫考卷,试卷大半他连题目都难以理解,果然是会的不考,背的全忘,再加上昨天从马上摔下,大脑里的知识点更是就全抖了出来。
殷俊皱着眉看向其他三位哥哥,只见他们一脸轻松,殷亦墨更是奋笔疾书,一刻不落。
殷俊不禁暗想道,果然肚子里有墨的人,和我们这种肚子里有“货”的人就是不一样啊!
他看了片刻将目光收回,发现萧太傅转了一圈又回到了自己的身旁,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近乎大白的考卷。
殷俊快速用宽袖将考卷遮挡住,抬眸冲萧太傅笑了笑。萧太傅看着他冷哼一声,开口道:“仔细审题,别东张西望。”
窗外天空阴晴转变,停在翘起金瓦上的小鸟,展翅飞向了湛蓝的天空。它一边扇动着黄色翅膀,一边在空中叽喳歌唱,向白云展示它动人的歌声。
巳时已到,最后一门“策论”科目结束的钟声响起。仍有未完成的考生沾着墨水继续答题。
“最后几排交卷了,再写就取消资格!”在萧太傅的催促下,后排考生放下了手中的笔,一个个不舍地将考卷双手递给萧太傅,走出了尚书房。
四位皇子神采奕奕地走在众考生前,从他们交谈的表情上就可以看得出,谁考好了谁没有考好。
殷亦墨走在最前端没有参与三位皇弟的谈话,但他却隐约听见了一些皇弟们讨论他的话语。
殷琦将手搭在殷俊的肩膀上道:“殷俊你考的怎么样?”
殷俊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不怎么样背的全忘了,但我看大哥写的特别快,一定很有把握!”
“大哥啊,他一向都很厉害。我有几道答案都不确定.....”殷天昊摇着手中的折扇,看向了殷亦墨,他本想与殷亦墨讨论一下题目,谁知殷亦墨走的如此快,一下便没了踪影。
殷琦扬起嘴角,一副得意洋洋地模样。“你们就对自己这么没信心?反正我这回稳了!”
风鸣阁内仍然飘扬着清香芬芳的酒香味,羽裳坐在床榻上,双目无神地揉了揉头上睡成“鸟巢”状的秀发。
这时暮雨从外走了进来,匆匆行礼道:“李管家在外等候多时,还请王妃出去看看。”
“什么事啊?”羽裳跳下床走到了梳妆台前,看着铜镜中憔悴的眼睑,眉头一皱。
暮雨一边用玉梳给羽裳顺着墨如瀑布的青丝,一边回道:“他没说,但外头站了许多人。”
“八成是王爷派来整我的,叫他回去等着,我现在不想见他。”羽裳扭了扭酸痛的颈脖,转头看向了暮雨。
“奴婢这就去。”暮雨放下了手中玉梳,福了福身便跑了出去。
羽裳将青丝捋到胸前,拿起梳妆台上的玉梳自顾自地梳了起来。
帘幕后突然出现一抹嫩绿,等到她走到近前羽裳才看清了来人的样貌。
碧瑶身着一袭嫩绿长裙,附在羽裳耳畔轻声道:“王妃,您还记得国公当年醉酒轻薄的女子吗?”
羽裳蹙眉,手上的玉梳一顿:“苏媚儿?”
“没错,大夫人大发雷霆,原来苏媚儿还给国公生了一个儿子。”
羽裳思路清奇,眼波流转一瞬,笑道:“也就是说,我有小弟了?”
“.....”碧瑶沉默,话虽如此但王妃怎能如此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