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草动,远处的沙子飘扬在半空,此起彼伏形成一阵阵沙浪,士兵们习惯气候的转变,再加上他们的营地离边关还有十里距离,压根没放在心上。
“快别喝了,地在震动,你们快听!”羽裳掀开帐帘阻止正在喝庆功酒的士兵们,他们权当她一个小丫头片子在胡说。
“公主你爱上哪玩都行,别打搅我们了,成不?”
“是真的啊!”羽裳焦急地指了指外面,依旧没有人理她,她气得捡起地上的石子往桌子上的酒坛砸去。
石子砸破了坛身,白花花的美酒就这么倾斜而出,士兵们忙用手中的酒杯去接,结果无济于事。
“我说你脑子是不是.....”有病二字还没说出口,站岗的哨兵忽然冲进来:“不,不好了,击退的敌军回归,打破边关三个营的防守,冲向我们四营了!”
“真特么会挑时候,兄弟们拿起家伙加油干,又有人给我们白白送功勋了!”将士们雄心壮志走出帐篷,羽裳自然跟上,却看见飘着蓝旗的敌军已经杀入营地。
蓝旗不是红旗.....屹灵国?
屹灵国来凑什么热闹?
眨眼间,两军交锋,战火一触即发。
原本宁静的夜晚被无数刀光剑影刺破,兵器的碰撞声不绝于耳,乱到羽裳根本分不清哪边是白军哪边是蓝军。
要不是感受有弓箭从头顶擦过,她都想一直躲在帐篷后不动了,奈何身体不允许她羸弱,腰间的折蝶狮骨像是有使命般从她宽大的口袋露出一角,她摸着冰冷狮骨,手心倏地握紧,加入了战斗。
她那狮骨刚砍到盔甲上就让盔甲裂成两半,正在与敌军抗衡的士兵感受到背后飘起凉风,忙回头想抗衡,却发现是羽裳,松了口气:“公主,自己人!”
“哦哦。”羽裳收回狮骨,又冲向另一边帮助被围剿在地的士兵,因为她的加入,成功解救士兵。
由于羽裳的穿着,和他们大为不同,被地方将领当成了首要攻击目标,集中火力对付她一人。
“对方首领竟是个女的,你们谁能拿下她的头颅,就是给我们屹灵争光,无上荣耀!”奖金手中的长枪一举,原本还在打架的士兵纷纷转移重心,朝单枪匹马的羽裳围去。
营地不过百位士兵,一眼望去入侵者的数量是他们的五倍,甚至十倍,士兵们被屹灵国的增援人墙隔离在外,羽裳扫了一眼四处如猛兽般在黑夜发光的无数眼睛,四面楚歌,她从未见过如此浩荡的场面,更不懂如何应对。
就在被挡在人墙外面的士兵,都认为她完蛋了时,羽裳嘴角勾起一道漫不经心的冷笑:“当年十教结盟,也知我身份尊贵留我一条活路,尔等将士动手前考虑清楚,自己是站在谁的地盘撒野?”
“你少来这套,本将军吃软不吃硬,劝你让手下将劫来的军粮全数换回,我们念在白帝的份上,大可既往不咎!”
有士兵站不住了,挤开人墙冒死发言:“军粮是从殷军那抢来的,与你何干!?”
屹灵将军压根不想跟他们开战,只想要回被骗走的粮食,“那是我们用来抵御殷军骚扰,征集民间财力储备的军粮。他们故意拱手让粮,为的就是让我们两国挑起战争,你懂不懂?”
“用命换来的东西,岂有还回去的道理?”羽裳虽是妇人但也知军粮的可贵,如今白帝日夜派兵征战,唯恐天下不乱,国库紧张,宫中开支一切从简,就连少主府也受了不少影响。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士兵们听了羽裳的话顿时鼓起士气,不再害怕对方人多势大,只怕自己这回没有争口气,下回就没气可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