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生立马照做。
很快,童诗雅感觉自己的背脊被踩了一脚,接着是小腹,大腿,腰侧,胸膛……都是衣料遮盖的地方,即使留了伤疤,也不会有人看到。
“等等。”瑶婷婷从洗手台上跳下来。
几个人的恶行闻声而停。
瑶婷婷:“都打了这么久了,怎么听不见声儿啊?”
马茹揪着童诗雅的长发让女孩仰起头。
那张脸除了眼睛有些红,看不出什么多余的表情。
瑶婷婷皱眉:“挺能忍啊。”
她嗤笑一声,转身走到卫生间门口,随意地摆手:
“把她头发剪了。”
瑶婷婷的话音刚落,一只漂亮的小白鞋从门外踏了进来。
施暴的女生们在看到来人时,脸上的表情简直比看恐怖片还要惊悚。
南郁眉眼弯弯:“你们继续啊,看着我干什么?”
这群人里最惊恐的是瑶婷婷,本来人都走到门口了,在看到南郁进来之后,连连退了好几步:“我我我我我,我什么也没做……”
童诗雅自然不知道南郁之前对这些女孩做了什么,只是刚才还抓着她头发的几个女孩子现在都缩到了墙角,她由此得了出她们很怕美女同桌的结论。
“你们别害怕嘛,”南郁笑得甜甜的,“我只路过此处很好奇,你们要剪谁的头发呀?”
马茹藏在身后的手哆哆嗦嗦抖个不停,她现在忽然很后悔把剪刀带过来了。
瑶婷婷实在是被上次打怕了,她听到南郁的话后立马把自己人供出去,指着马茹:“是她!她要剪头发!不关我的事!!”
其他两个女生也争先恐后地推搡着梨花烫:“是她是她……”
被自己的同伙告发已经很让马茹心灰意冷了,再加上两个女孩不断地推攘,她手里一松,剪刀就“啪嗒”掉到了地上。
南郁玩味地看着她:“是你自己动手,还是……”
“我自己来!我自己来!”马茹迅速捡起剪刀,没有丝毫犹豫的把自己烫的梨花给剪了。
可能是手抖的因素,女孩被剪过的发尾参差不齐,如狗啃过一般。
几个女孩没听到南郁发话也不敢擅自离开,只能继续缩在墙角。
南郁看着她们惨白的脸,忽然感觉很没意思:“还不走吗?”
这几个字刚落,几个女孩儿像无罪释放的死囚一样冲出了厕所。
等慌乱的奔跑声远了,南郁才来打量这位小可怜:
“你怎么这么弱啊?”
童诗雅把蓬乱的头发理顺:“我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知识分子。”
嚯!
我好佩服哦~
南郁看着那些隐没在裙子里的青青紫紫:“疼吗?”
“不疼。”童诗雅整理着衣服。
“真的?”南郁明显不信。
童诗雅正了正神色,思考片刻:“医学界通过研究对人体的疼痛指数划分了十个等级,刚刚她们对我的暴行造成了不同程度的软组织挫伤,这些疼痛感的等级是四到七级不等;拉扯头发的疼痛等级则小于四级;而一个女生在例假期间的疼痛感能达到五级甚至六级以上。”
这种人的脑袋瓜是百科全书吗?
南郁轻轻咳了一声:“你还知道什么?”
童诗雅认真的想了一下:“书上说,如果将女生的第一次按照疼痛等级进行划分的话,破瓜的疼痛只有二级到三级不等。”
少女,你是怎么做到把骚话一本正经的讲出来的??
所以……这瓜破得还没有大姨妈疼?
哎呀,场面好尴尬。
见南郁迟迟不说话,童诗雅问出声:“你怎么不说话了。”
南郁:“我只是在想,到底要说些什么才能缓解此时此刻的尴尬。”
童诗雅不自在地摸了摸后颈:“如果实在想不到,就夸夸我吧。”
“夸夸你?”南郁被这句话逗笑了,“我还从来没有夸过人呢。”
少女的笑脸让童诗雅浑身一热,脸上有了羞赧表情:“是你自己说尴尬的。”
南郁还在咯咯笑着。
她觉得这个人实在是太有趣了。
哎呀,不行了,肚子笑得好疼。
看着坐在地上的女孩微红的脸,南郁终于止住了笑意。
她半蹲到童诗雅面前,像摸宠物一样把女孩刚理顺的头发揉乱,眼中璀璨如星,语气真诚:“我们诗雅好厉害呀!”
那一瞬间,窗外的阳光像烟花般炸开,点点星光碎片降落如甘霖地洒进了童诗雅的心里,女孩美丽的笑靥刹那间定格在了她的记忆深处,然后她发现……
桐城的夏天,真的好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