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政微微一笑,道:“不用恳请,朕正有派你去查的意思。”想了想,又道:“朕没记错的话,自西陵回来,你的病已有三年了,三年里,你什么也没干,占着个东宫养鸟斗蛐蛐…也叫朕看看,你这脑子,还好不好使。”
沈子唯自是跪下叩恩,嘴上客套:“是,儿臣定不辜负父皇所托。”心里却是骂骂咧咧:“死老头,总是见不得我清闲。”
为此,沈子唯回了东宫,先和身边的小太监斗了五局蛐蛐解气。
他想不通,他始终想不通,到底是谁闲出屁了出来造他的谣?
就他这样,半点儿兵权没有,逢年过节还得回姥姥姥爷家蹭吃蹭喝的穷太子,他凭什么造反?
凭一手耍鸟斗蛐之术?
百思不得其解之际,他将最有可能造谣的胡鹏和林飞抓了起来,一大早上甚至眼皮子还没彻底睁开,就先让延尉署的人对他二人用了刑。
好几次,他身边的小太监大山颤巍巍跑进他的屋子,连哭带忧软着嗓子道:“殿下,殿下,那两个人快不行了!”
沈子唯好半晌才呢喃地回了一句:“招了么?”
大山朝前走了两步:“并未。”
沈子唯又呢喃道:“哦。”
一个字搪塞得大山也为难,来报的署兵也无奈。
直至日上三竿,沈子唯恍然从梦里惊起,大声对屋外喊道:“大山,那两个人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