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庭礼盯着宁白鹭看,等着看她发飙。
她的冷和热,他第一次见她时就领教过了。
没睁眼的时候,她的声音是暖的,她的眼神是冷的。睁开眼睛之后,她的声音和暖的,她的眼神也是暖的。
宁白鹭穿着白大褂,被一群实习生围着,实习生或担忧或打量的看着她,心里在想什么,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他们等着看宁白鹭会怎么处理此次危机。
宁白鹭淡淡看了病人一眼,“那好,我去问问别的医生,看谁有空。”
风轻云淡,声音轻缓,看不出发怒,听不出不满。
宁白鹭转身要走,身后传来冷嘲热讽,“果然是靠卖上位的酒囊饭袋,好在我谨慎才没着了你的道!”
鞋底踩在地上的撞击声戛然而止,宁白鹭回过头,秀丽的黛眉微簇,“你的话过分了。”
之前无论是年龄歧视还是性别歧视,对方没说脏字,宁白鹭就当没听见。人性百种千样,她天天和那么多人打交道,凡事较真,能把自己给气死。但对方直言不讳,说自己出卖身体上位,自尊心不允许她继续忍耐。
病人先是一愣,紧接着调子拔高越发尖锐,“过分?能有你霸占国家资源挤占其他优秀医生资源过分?你副主任的位置怎么来的,你心里没点逼数?”
温庭礼皱紧眉头,看热闹的心不再,立即冲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