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白鹭愣住。
“我只是希望你也能喜欢我。”
温庭礼的声音低低沉沉,带着丝丝缕缕的惆怅。
“我年轻,长得不错,脑子不错,你为什么不能喜欢我?”
有些骄傲,又有些卑微,小孩子的口吻,总爱问个为什么。
宁白鹭看着温庭礼的背影,觉得温庭礼似乎瘦了不少,不由心软,语气柔和了些,“飞机上人多,你别说了。”
“有什么不能说的?喜欢又不是可耻的事。”
宁白鹭恼得不行。
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肆意妄为的吗?
她觉得羞耻,非常羞耻。
“我觉得你也喜欢我,就是碍于……”温庭礼忍回那个令人讨厌的词,含糊不清的说道,“碍于别的人别的事,不敢正视自己的心。”
拎着蛋糕和花来找他,在他身边说生日快乐,想要回应他的拥抱,不敢亲口承认自己有男朋友,这不是喜欢,那就一定是爱情。
他是这样认为的。
只是碍于有男友,或许那个男友也很优秀,多年的感情和习惯性的依赖,让她没办法果断作出选择。
宁白鹭的确慌乱,但慌乱之后很快平静下来,找回理智的宁白鹭浑身都散发着一种冷意,“你今年二十三岁,不是三岁。仅仅以自己的意志去揣度他人,可笑而幼稚。”
冰冷的语调没有了安抚的温柔,冷漠的话语充斥着鄙夷的嫌恶,温庭礼身形僵硬住。
宁白鹭收回视线,低头整理滑落到膝盖的毛毯,清冽如泉的声音字字清脆,“哭着闹着要糖吃,是小孩子才有的权利。成年人应该明白,这世上从来不存在理所应当的事。你喜欢我,我就要喜欢你,从来都不存在这样的道理。”
温庭礼回过头,看着宁白鹭平静的侧脸,和冷硬话语截然不同的柔和轮廓,鬓角细细的绒毛被垂落的长发半遮半掩,没打高光依旧秀挺优越的鼻梁下面,是涂了口红仍旧略显凉薄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