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慎王爷和如玉公子正在庭中下棋,随从进来禀报陈家商船一大早就已经出港去往汉中了。
慎王爷握住黑棋的手一顿:“没看出来,陈廉还是个急性子。”说完在左上角下了一子。
如玉公子将手伸向棋盒:“毫不意外,陈老爷是个生意人,很清楚商场如战场,时间就是金钱的道理。”白棋指向第三行第二列的棋眼处,瞬时整个棋盘的白棋如巨龙般斩去黑棋的退路。
慎王爷一见大势已去:“不下了,不下了,本王要去耍大刀了。”
“王爷,您是不是忘了答应在下的事?”
慎王爷一脸疑色:“本王忘了何事?”
“王爷不是说等案件完结后安排在下去刺史府查阅卷宗,您忘了?”
如玉公子用一种“您这么健忘”的神情看着慎王爷,慎王爷强作镇定:“本王没忘,本王以为公子要准备授课资料教导小女。”
“王爷,您不会以为在下在这王府里教郡主读一些之乎者也,郡主以后嫁入京中就能万佛保佑,一生顺遂了吧!”
慎王爷狐疑:“公子有何高见?”
“王爷,您不要忘了,光凭您努力在皇上面前刷存在感是不够的,郡主以后嫁的是裴国公府,豪门大宅里有多少阴谋算计数也数不清,您以为郡主凭借自己的身份就能躲过那些明枪暗箭吗?”
慎王爷想了想自己早年还是皇子,在宫里不也是被那些奴才捧高踩低,受尽那些得宠妃嫔的冷眼,摇了摇头。
“那您觉得郡主再这么天真烂漫奇思妙想有什么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