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房里堆了一堆旧物,三人被推进来时差点撞上了旧椅腿,门外的汉子见人进去了,立马锁上门离去了。
小捕用力拍打着门,只听见铁锁沉沉的撞击声。“公子,门锁的挺结实的,逃是逃不出去了。”
如玉公子打量着屋里,从一堆破桌子破椅子破锄头堆里抽出一条淡蓝色的布,抖了抖还挺长,只是有些褶皱,以前可能用作被面之类的。
平铺在地后,如玉公子坐了下去,招呼和乐郡主和小捕坐近点儿。小捕仔细查看门后,走了过来。
“公子,门挺厚的,没有一丝缝隙,我们说话小声一点,应该不会被听到。”
“嗯,那我们就捋一捋昨晚和今日发生的事吧!”
“师傅,我们不是被打劫之后又被骗了吗?”
“乖徒儿,你怎知我们不是将计就计呢?”
“师傅,难道你是故意这么做的?”和乐郡主惊奇道。
“做事要多观察,你遇到的人可能对你撒了谎,可你见到的东西总不会自己长腿跑过来的吧!”
“师傅,你快说,你快说,我一直以为我们是被歹人设计的呢!”
“昨日,我们去村尾借宿,等了好一会儿才有人出来,那汉子虽然瘦小,不过见到我们只问了几句就让我们进屋了,正常情况下我们会以为村民淳朴。可在他家里看见那条又长又厚的炕时,我就有所怀疑了。再摸了摸,那炕很新,没有年代久远起的破败感,疑心加重。还有,那汉子给我们烧了水洗漱,那水清香甘甜,不似普通河水,喝也就罢了,洗脚就有点暴殄天物了。最重要的是,我昨日无意间碰倒了床底的酒壶,那里面闻着可是剑南春。”
“师傅,你看出这么多不妥啊?”
“小捕以下犯上也是我默许的。”
和乐郡主震惊了:“为什么?”
“出门在外,装的不谙世事比精明更容易让人卸下防备。我们既然知道庆阳村有古怪,就不能明晃晃的去找茬,那只能另辟蹊径了。”
“那今早他捂我嘴也是师傅默许的吗?”
“那是他入戏太深。”
“公子,主要是我没想到那人会那么狠,连我们身上的衣服都不放过。”
“嗯,小丫头,不要生气了,我们现在入了狼窝,还要想法子出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