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溪流嘛,也是存在的,就是村头的一条接近干涸的小河。小河不寂寞,因为有垃圾堆还有苍蝇陪伴着。
我眼角抽了又抽,三月应该是一个冰河解冻,彩蝶纷飞,狗熊撒欢,万物复苏的好季节,这河头的苍蝇乱撞,污浊泥水,面目全非,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可事实偏偏证明了我是个没心没肺之人。
才说过日子怎么过这种消极的丧气话,头只要沾到枕头便能睡个昏天黑地。
清晨,我刚刚梦到和蒋依牧在放浪的华尔兹乐声中跳跃回旋,就被闹钟准时唤醒了。
扰人美梦如同挡人财路!
所以下一秒,我便把闹钟摁停,也未看时间,直接将其扔到床底下,翻个身,继续做梦。
半睡半醒之间,有个古怪的声音在提醒我:“该去学校了,迟到了。”
我的神志立即清醒了一半,睁开眼睛以最快的速度找衣服,慌乱之中我瞥见手机屏幕上我穿着学士服的照片,突然恍然,我已毕业两年了啊!
神经瞬间又放松下来,我将被子重新拉过头顶,眷恋着温热的床,迟迟不起。
二十分钟后,有人打了电话给我,还是树屋村荣光小学的校长牛姿,问我为什么没去学校?
我突然间觉得眼前有雷闪过,从床上滚了下去。
我已经是老师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