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默然点了个头,求助看向他:“你能不能给我你那个警察表哥的联系方式,我想咨询他点事。”
余让没料到我的不对劲已经严重到要找警察的地步,眼睛闪过一丝讶异,然后什么也没问,拿出手机把那位韩警官的电话号码给了我。
我琢磨了一会儿,觉得韩警官的电话不能打,首先猥琐男并没有对我做出什么,我若真报了警,倒显出怕死的本质了。
其次就是白小露,她的生长环境比较传统,被猥琐男猥亵这事如果被村民知道了,难免胡乱猜测,到时,风言风语反而会害了白小露。
想来想去,想不出个周全的办法,便寄托希望于余让。
这个男人有时候挺烦人的,我这边急的抓耳挠腮,恨不得把头发拽秃了,他竟然在给了我韩警官的电话号码后悠闲坐在厨房的凳子上拿了本蕊蕊的绘本看。
厨房的灯光并不十分明亮,我不确定他能看到绘本上的小字,但他的姿态却有一种别样的优雅。
我本来还钦佩自己伪装的冷静自持,眼前的这个男人是从骨子里的冷静自持,真是败给他了。
“你杀鱼的刀,借给我吧。”我厚着脸皮一问。
这厮突然看了眼手机时间,薄薄的眼皮一抬,说:“答应了蕊蕊去舞台那里,时间到了。”
他从凳子上站起来,还坦然问了句:“你要不要一起去?”
我呆了一呆,总觉得面前的余让不是真实的,他挺儒雅睿智的一个君子,原来也会捉弄人,更可恶的是,捉弄的还是我本人。
我给了他一个不好看的脸色,“不去。”扭身便闯入黑暗的院子里。下意识望了眼黑漆漆的墙头,克制着心里的恐惧准备跑回家,门外的成语突然吠了两声“汪汪”,吓得我一激灵,又折回了厨房。
余让眼底带着笑:“说吧,遇到什么事了。”
我自知自己的真实胆量无法再伪装,只得在他面前现出原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