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二人赶往茯苓的所在之处,便被一道劲风刮出梦境外,一道讥笑之声传来,“哈哈哈——,有趣有趣,尔等观戏已久,是时候滚出吾之梦境了!接下来,好戏要开始了噢——”
梦境外,凤皇及蜚零看着那突然被甩出法阵的二人,大惊,急忙上前。而就在他们唤醒二人后,法阵中的图案竟不受控制般,正快速逆转着。一道金光紧紧包围着法阵中的一女子,片刻后,停下,恢复运转。
一黑一白之男子看着此等变化,微微呆滞,二人看向凤皇,用眼神询问着。凤皇亦不语,伸手欲触碰法阵,却被一道威严之声阻止,“梧桐——!再靠近梦境,这女子便亡!在这期间,若敢施法于此,便替她默哀——!”话毕,那金光便缓缓变强,坚不可摧。
凤皇怒目看着法阵,却无计可施。带着那重伤的二人退至一旁。
......
梦境中,茯苓昏厥在地。
醒来之时却是在那魔族边界。眼前竟重演了那一幕:荼蘼那株额间妖花竟已然脱离,正缓缓吸食着她的魂魄,而栖南正在其身后,绝望地叫喊着,那仙翁正狠狠打出金光,南烛亦立于旁相助。而那白发黑发二人皆不在,而茯苓错愕地看着眼前之景,似是不敢相信。
而那道苍老之声缓缓升起,“子虚梦境,子虚乌有。吾予你一个你所愿的结局,你可欢喜?”而后便变化为一道金色虚影立于茯苓身旁,看不清神情,依旧以苍老之声说着,“不论何人都无法改变此结局。巫女必须为其灭族之罪接受惩罚!以慰藉百万巫族之人。”
“但是,既已是惩罚,为何要赶尽杀绝。”茯苓动了动身子,发现无法挣脱定身咒,便急急问道。
“...这是她自己选择的,解开神魂,放出千鸟草,奉献魂魄,神魂破碎,抽离神灵!一切因果皆为她所选!”话毕,便封住茯苓声线,与其一起看向那血迹斑斑之战场。
那妖花竟幻化为泛着黑气的保护罩,且幻化出万把黑剑刺向那道光,欲击破它!女子眼神突变,冰冷至极。缓缓开口,“放肆!尔等鼠辈,竟敢围剿吾!不知死活!”而后喃喃着诡异的咒术,冷笑一声,幻化出一浑身围绕着闪电之鞭,狠狠打破眼前的狠招,并把那仙翁鞭倒在地。
南烛不再置之不理,出手相助,他感觉此等气息很恐怖,若不除,便会后患无穷。而后为了不波及他人,幻化出仙琴,以灵气为弦,缓缓刺向荼蘼。只见女子素手一摆,那悬浮在半空中电鞭狠狠一拍,仙弦破碎,仙琴受损。
南烛急急稳住步伐,幻化出琉璃剑,滴血于其身,直迎那电鞭。荼蘼亦直迎向南烛,而后二人各自打至对方重伤,最后以电鞭破碎,琉璃剑出现裂痕而暂时休战。
荼蘼眼中红发浮现,杀气渐渐浓烈,就在她再次出手之时,突然神识被惊醒,急急飞身护住那重伤在地之人。南烛看着此变化,急忙阻止。但终究迟了一步。原来是那卑鄙的仙翁,以栖南为饵,赌荼蘼对栖南之情,引诱其化作肉盾!果然成功!
荼蘼眼睁睁看着那愈来愈近之狠招,忽然划破自己手心,伸手抓住那一直飘浮在其身旁的妖花,妖花快速变红,而后破碎,化作缕缕红烟快速飞向栖南身前,抵挡着。但那道攻击却蕴含了仙的精血与些许元灵,只抵挡了些许片刻,便四处飘落。而后荼蘼终是赶到,自心口处取出全部神灵,打入栖南身上。‘神之神灵,修复心脉,温养精血,极限治愈!’。而后便以神之躯帮栖南全然承受。而后只留下一句话,便即刻陨落,“啊栖...快...快走...!”
不——!茯苓看着此情此景,心里大受打击,却挣脱不开身旁虚影的禁锢。而后便欲昏厥过去,但却被那金色虚影强行唤醒,让她看着她所不知的后续。
最后以栖南入魔,南烛带走茯苓花而告终......
茯苓流着泪不敢相信自己所看之事...而后便被虚影打出梦境,惋惜道,“唉...又要自己一个待上千百年了。不过,吾倒想看看,放了你之后,汝会否再次自愿入此......”
梦境中,看着法阵缓缓停下,归于虚空,女子被轻轻托放与地面。南烛一个闪身,便抱起茯苓,急急离去。而栖南与蜚零亦急急跟随。只一红衣男子,看着那消失的法阵,思索了一番,无果,亦缓缓离去。
‘......’
‘梦,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