悯凛只能顶着其施放的压力,不甘般点点头,“悯凛会约束好底下之妖,定不扰仙尊之计划。”
“楠...楠木?”天命听出了‘楠木’二字,发愣了一会,便急急问道,“仙尊......”只见男子点点头阻止道,而后便抬手遣散了妖狐与众仙。天命瞧着这般赶人姿态,便不再追问,亦缓缓离去。
所谓楠木,是历代仙尊遗留下来的身份令牌,传到南烛之时,刚将它同化为体内的一部分,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令牌之丢失,是很少人得知的,因为是如同额间印记那般,是身份的象征。
此事时至今日,依旧未曾找到一丝痕迹。如今倒是突然归来了?且令牌上之气息并未受污浊?真真是一个迷题。
“仙上又要独自一人入森域吗?”大殿之上独留主位之二人,茯苓便转至其身前,缓缓蹲下,稍微仰起头看着他,担忧地问道,“如此之凶险?”
男子松了松肃穆之神情,摸了摸她的头,轻笑道,“无事,不必如此担心。”
“但是...”
“森域内之九婴并非九婴,森域中亦不止他一人。”男子和颜悦色般说着刚刚为说出之话语,“且森域内如此之异常实为我们所造成的。”
“蛤?!”茯苓诧异般看着他,困惑道,“为何是我们所造成的?那仙上为何刚刚不告知,让天命姐姐他们干着急?”
“还记得当初凤皇送你入的子虚梦境?我与那栖南也进入了,数人的进出已然造成子虚梦境现世,沾染了人之浊气,若不撤出它,不止梦境会崩溃,就连幽冥境亦会崩溃。”男子耐着性子向那已然坐于地上之女子缓缓解释道。
茯苓听罢,垂下的双手紧紧拽住衣裙,脸色稍白,皱起眉头,脸上浮现了悔恨与内疚之情,而后回神扯起一抹苦笑,装作惊讶般问道,“原来那少年竟是栖南...,那那那,那白发男子便是仙上了?”
男子点点头,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示意其不必忧虑,继续淡淡地说着,“我不告知他们,是因为我怀疑他们其中有内应。”
“内应?”
“对。在我来之前,妖宗内每天都会有数名妖类亡于森域边界处;自从我到来之后,森域内却毫无动静,像是再等什么那般。”南烛目光犀利般看着殿外之天边,怀疑道。
茯苓不语,听着他此番话语,心中思索了一番。而后便见他缓缓起身,搀扶起自己,留下一句话,便独自缓缓离去:“这更像是一个局,一个引我来之局...”
森域入口处,男子黑发玄衣,头戴暗黑金纹冠,携一身着白衫,脸戴面纱之女子立于此。感知着森域的封咒术,不禁疑惑了:封咒术并未破,究竟是何人能如此随意进入?
“啊栖...?怎么了?”白衫女子看着身旁之人正失神地看着森域,便轻柔般摇着二人正牵着的手,问道。栖南笑着摇摇头,却不语。女子便也不细问,目光继续看向那幽暗的无渊森域,她听过此森域,非死即活之地。
“啊蘼,我们现如今无法入内,且不说其中之瘴气能侵蚀体内,就森域的封咒术便已禁止了我们的深入。”栖南以柔柔般语气向她阐述着问题所在,随后便再次疑惑问道,“你究竟是如何消失于密室,入此的?”
女子目光闪躲,心虚般摇摇头。而栖南只当她是身子又开始不舒服了,便也不再追问,继续探寻着入内的方法。不论她之身上是否有血咒,就森域内之人之凶险,他也要入内一探,否则他与她便不会有安定的日子。
“我知晓此处有一道裂缝能进入,还有,只要将此物吃下,便不会受瘴气入侵。”女子拉着他走到了某处,而后从角落旁摘下一粒鲜红果实,递于他眼前。
“封咒术出现了裂痕?!”栖南不敢置信般看着那细小的破裂之处,心中油然而生一股强烈的危机感。再看向女子递过的果实,不安之感愈来愈烈。
“我是从卷轴中看得的,莫不是在怀疑我?”女子定下狂跳的心,镇静道。
栖南摇了摇头,接过吃下,但心中开始清醒了起来,看着女子之神情亦多了几分质疑。
他心中突然出现了苦涩之感,他倒是希望自己是多想。
‘......’
‘我蒙骗了自己,为她制造了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