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幽灵已成,大局已定!”女子幻化出一团血雾,而后将他笼罩其中。南烛以仙琴抵挡血雾,但却未果,被血雾包裹其中...
女子得逞地笑了笑,尔后缓缓行至水晶兰旁,看着已然变红之花,满意地点了点头。欲将其整株融入自己身体,但脑海中却突然想起了什么,便收了收手,看向那归于暗处的面具之人。
二人四目相对,男子慢慢地抬起手,将不知何时掉落地面之马灯收回,把马灯中的那一缕白雾自灯中抽出弹向水晶兰,而后闭上眼睛,依旧不理眼前之事那般。
女子满意地看着那水晶兰饱满地摇了摇花身,便再次看向栖南,“栖南,原来你并非如此爱她。”失望之语气。
“...,你是茯苓还是...荼蘼?解封不是失败了吗?”栖南踉跄地起身,看着她,质问道。
“我是茯苓,也是荼蘼。”女子模棱两可的回答着。
栖南目光炽热地看着她,似是要从她眼神中看出不同,但却是一片死寂,看不出一丝变化之处。
女子甩来了心底里被影响的情绪,将他定在原地,避免其插手干预。而后将水晶兰隔空连根拔起,双手置于其上下两处地方,将自身灵法流入其中,狠狠一压,竟将其压成了一枚丹药,白色带血丝纹路之丹药,而后将丹药吞下。眼睛闭上,身上自下而上慢慢涌出了一股红光,额间竟慢慢开始显现出妖花之印记,自灰慢慢变红...
“你真的是她的血泪!”栖南看着此等变化,竟悟出了她便是自己爱人遗留的血泪,吃惊地问道,“封印不是失败了吗?”
“...,失败?呵呵,没有噢,很成功。”女子缓缓睁开眼睛,淡然地看着男子,继续沐浴在红光中,淡淡地解开了他之疑惑,“只是,她施加的封印着实繁杂,南烛只解开了表面的,将血泪施放了出来,占据这株小苓花之神识;而深层之封印便要靠吾自己解了。但小苓花的实力太低了,便只能借助一些外物。”
“她?外物?是什么?”
“她便是吾,吾便是她。为了不让吾觉醒,便以此封住吾、消磨吾之能力?呵呵,天真的小巫女。”女子额间印记竟有变黑之征兆,但最后还是停留在了血红色中。
但是,茯苓终究实力太弱,便导致了她占据其神识与身躯后,开始伪装成茯苓,进而欺瞒众人。
尔后便打起了传闻中水晶兰之主意。‘灵生万脉’,她便以此来恢复神脉,休养神魂。着手布局,先是将天命镜给污浊了,避免其窥视此等阴谋;然后,得人相助,自沼泽之地亲自移植了水晶兰。
为何选在森域?因为无渊森域乃蕴含了南烛千年前的全部灵法及半身精血,灵法虽能自时间恢复,但精血不能,且仙尊之精血是任何万物皆虎视眈眈的。
因此她开始与人合谋,设下幻局。将血与那人独特之血相融,融入那人影子中,来来塑造全新之躯壳,助她将琉璃剑上之龙纹脱离剑身,让森域内血丝带在龙纹之引导下沐浴水晶兰,最后由她吸食,那便能温润自己的那一丝神魂,生出新的神脉!
栖南无语地看着她,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一切都被打乱了,他知晓荼蘼身上是有沉睡的神魂的,但他想不到神魂竟有了独立意识,且欲吞噬她代替她。难道檀香扇亦不能唤醒其为荼蘼之记忆,而是直接将那股神魂觉醒了?
“倒也不是,檀香扇确是唤醒了她,只不过是我赢了而已。还记得吗?你与南烛为小苓花大打出手之时的那股感觉。当初她选择了以些许魂封吾,如今吾便以魂压制她们,取代她们!”似是看穿了栖南之内心所想,便为其解惑。
栖南咬了咬牙,脸色惨白,双手紧握成拳,不语。女子看着他那不甘之态,自怀中丢出一物于地上,讥讽道,“倒是多谢你赋予此处的神灵了,只是感觉不太够...”地上之物乃血玉镯,只是如今已然黯淡,不见一丝色彩。
“栖南...,心口之神灵,该还了!”话毕,便闪身于男子身前,将手朝他心口处按去,即将触碰到之时,突然一把虚幻之长剑狠狠地朝女子而来,她急忙收回手,但依旧被划破了手腕。
女子惊愕地看着那已然插于地面之剑,狠厉地看向那团血雾。只见血雾竟被劈开了,化作虚无,其中男子稳稳地落地,其手中之仙琴亦毁了几条琴弦,黯淡了些许。
南烛收回仙琴,漠视着她,尔后将虚幻之剑收回手中,握住剑柄,直指女子。
“本尊很好奇,琉璃剑是冥界之宝,你是如何使其之禁锢龙纹脱离剑身的?”冷淡的语气。
“...,不愧是仙尊,血雾亦奈你不何。”女子身上之红光因手腕被划破流血,而虚弱了些许,额间之血红妖花倒是无变化。戏弄道,“你猜猜——!”手心向下吸上一支细长之树枝,将它幻化为一黑色奇纹之权杖,以抵挡其之剑。
随着南烛越来越猛的攻击,女子心中倒是有点错愕了:抽离子虚梦境及与湮之打斗,倒是未损他之灵法?不愧是无情之尊!
女子这般想着,便被剑与权杖的余波震退数里,猛烈撞击到了荒木后,闷哼了一声,半蹲于地。而南烛则退后了几步,勉强地稳住身形。
而栖南则被牵连,亦后退数里,远离了战场。地上气绝之白衫面纱女子则被面具男子稳稳地护于身旁,但却依旧不作和行动,只是平淡地看着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