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把这书给我结了账。”卫云歌又对书生说,“这字画卖给我如何?我比掌柜的给你的钱肯定要多。”
书生说:“小姐真肯出钱买?”
卫云歌约他出去详谈,取出两枚金叶子,“这个可够?”
书生眼睛都直了,语气都变了调:“够了够了!”
卫云歌递给他,将书画和笔墨书本塞到一起,就准备走,却被书生拦住。
“还有何事?”
“我不能白占姑娘便宜,这个……”书生又把那枚戒指拔下来,面色郑重,“姑娘一定要收下这个,这是我身上最值钱的东西了,姑娘若不收这个,在下更无颜收这两枚金叶子。”
读书人酸腐,其实也好相处,你来我往讲究的就是个气节。
我穷,可我有傲骨。
卫云歌收下:“祝令慈身体康泰。这玩意你收好,救命钱,别丢了。”
“承您吉言。在下柳归离,此后若能再逢,姑娘有难,在下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卫云歌应下,却也没放心上。二人作别,卫云歌溜回了卫府。
夏姨早晨敲不开门,慌的准备破门而入的时候,门从里面打开了。卫云歌睡眼惺忪,抓抓凌乱的头发,问:“夏姨,刚刚你敲门了?”
夏姨:“何止呢,屋子都快给你敲炸了。”
“头疼,睡得太沉了。”
“小姐你这睡得未必也太沉了吧!”合欢端着洗漱盆,绕过卫云歌进了屋内,四下打量了一下。
屋内一切妥当,一如昨日。
她松了口气,开始伺候卫云歌洗漱。
“小姐等下要出门吗?”
“不用了。”卫云歌揉揉眼,“我身子还是不大爽利,就不去凑那些热闹了。”
夏姨在给卫云歌铺床,闻言道:“姑娘等下再喝一碗药吧。”
“是呀小姐,等下夏姨伺候您吃饭,我去煎药吧。”合欢道。
“太苦了。”卫云歌鼻子微微一皱,“我不想喝药,我已经感觉好多了,夏姨,能不能不喝药嘛!”
合欢又劝:“小姐还是喝一些吧,索性身子一口气好利索了才……”
“好好好,不喝不喝。”夏姨耐不住卫云歌撒娇,把她的手从自己衣袖上扒拉下来,“多大的人了还撒娇,让旁人看到多不好啊。”
“又没人来我们这蘅芜苑,更何况看到就怎么了,夏姨和阿欢又不是什么外人,从小陪着我一同长大,我撒撒娇也无伤大雅。是吧,合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