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珠是荆氏的侄女。
夫君早逝,诺大的家业,膝下却只有一子,夫家叔侄辈不能依靠,因此荆氏对娘家的侄儿辈,都是不赖,荆珠因生的尤其美貌,又另得青眼。
荆氏对荆珠悉心栽培,在她身上下了不少血本。
昨日荆珠藏在珠帘后,镇北王的风姿让她折服。
本来让她好好表现的姑母,突然改变了主意,对她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此事需从长计议。
她有些不解,直到目光不经意间触及,那一道素淡的身影。但见那人眉不化而黛,唇不点而红,柔中带毅,不卑不亢,袅袅婉约似清荷,她的心也跟着往心沉。
媚丽的灯火难添暖意,荆珠忍着寒意,抚了一曲又一曲。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盎然的心扉渐凉渐冷,渐怜渐怨,终化成了屈辱和不甘。
媚眼染戾,纤指深深的缠住一段琴弦。
一声轻响,两条琴弦魂断红尘。
琴声嘎然而止,荆珠的雪白的纤指,鲜血涓流。
踏阳轻功了得,匍匐行走在屋瓦上,此时正藏身一处廊椽上,面露吁色。
“珠珠”荆氏从暗处中走来。
“姑母!”荆珠神色黯然,语带幽怨“都说高山流水遇知音,难道镇北王神仙般的人物,就只对舞枪弄棒感兴趣?”
听到镇北王三个字时,踏阳捂了捂嘴巴。
“蠢顽易得,明月难摘,太轻易得手的东西,珠珠你又怎会看的上”荆氏温柔的抚慰,心里默默的补到,即使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那也没有关系,另觅高枝就是了,傅莲月才是志在必得。
此话受用,荆珠的心意稍雯。
“我的好珠珠,下次可不能再这样你伤害自己了,姑姑给你包扎下”荆氏执起荆珠带血的手,领其回房。
踏阳翻身而下,迅速消失于夜色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