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秦九不在乎。
她不要脸的时候多了去了,不管怎么传,那些名声于她而言,都是像浮云一样,她根本就不放在心上,会在意的,只有那个名义上是她父亲的男人。
秦九知道,他在乎颜面,反正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就比比谁横,所以豁出去在他的寿宴上大闹了一场,对于她来说,没有什么损失。
反正这家子的笑话都已经让人看够了,什么流言都没有自己过得舒坦重要。
那时候,秦九和乔远志还是极好极好的关系,她一脚蹬开桌子,抽出自己的小鞭子,凌空甩了一下,对着乔远志道:“给我砸!”
乔远志平时像个兔子一样,话也不敢大声说,但是却很听秦九的话,他虽然怕的厉害,手都是抖的,但是却还是乖乖的听了秦九的话,把她父亲的酒桌给砸了不少。
但是,他们到底是没有彻底的把那寿宴给搅黄了,因为遇见了只拦路虎。
倒不是她父亲自己出声阻止,而是因为晁然。
晁然……是她父亲的义子。
因为有那小女孩的缘故,秦九对于她父亲所有的孩子都不待见,就算他只是个义子,却也惹了秦九的嫌。而且,秦九也有理由怀疑,这晁然很有可能也是她爹在外边留下的种,又以义子的名义给弄了回来。
“你作为义父的女儿,却如此不知事,莫让人看了笑话!”
“放肆!你什么身份,胆敢这样跟我讲话?”那时候,秦九的母亲刚刚去世不久,她父亲就要开始举行寿宴了,秦九又怎能让他如此好过?
按照她的准则,谁让她不好过了,她也要谁也不好过才行。
“你简直就是不知所谓。”晁然对于她的这一行径,显然是深恶痛绝,在她父亲还没有发话的情况下,居然就像拎小鸡似的,把秦九和乔远志给扔出了府。
秦九那时候,也不过是个十二岁的小女孩,而晁然却已经十八岁了,要对付秦九,根本就不必费多大的功夫。
两人的梁子就这么结下了。
秦九恨得牙痒痒的,还从来都没有人敢对她这样不客气!
她本来还想冲进去的,不过最后乔远志却把她拉走了。
而秦九向来就是个不肯吃亏的性子,又张扬惯了,她差点没有向定北侯借几个人,把晁然给堵住了胖揍一顿。
不过,她虽然没有这么做,但是之后,不和晁然碰上便罢了,一旦碰上了,就总是要好好的掐一场的。偏偏晁然果然很淡然,不管是秦九挑衅还是威胁,他甚至都能够一直带着笑意的一一化解。
秦九找麻烦不成,反倒是怒气被撩拨得不行,她最大的愿望,就是把晁然摁角落里,踹他个十七八脚的,再把他吊起来,用小皮鞭抽他,但是她的这愿望,至死也没有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