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后,秦端阳就拉着秦皓离开了瑶埠驿馆。一路上,二人完全没有丝毫的逗留。
秦皓纳闷为什么秦端阳要这么快的离开,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应该再多留几日才是。
秦端阳解释道:“在驿馆我就觉得不对劲,他们会仔细核查每个人的腰牌和身份,尚且不说他们口中的规矩如何,如果只是对官商贵胄位次等级的划分,那我们不会和祁公子一队,我的腰牌是官商腰牌,位次也是很靠边的那种,祁公子呢,燕都王府,陵城宫中太后的娘家人,这等级次序,还用我再多说吗?”
秦皓点点头思考着。
“我们排队入天宫前,至少有十几个队伍,每队人数也在三四十人左右,和二宣口中每天四五百人无差。我们排队时只顾着自己的队伍,并没有仔细观察所有人是否都去了天宫的一个去处,而我们在花园看花时,当一群男嬖走到园中间跳舞时,人群拥去,只有二百不到的人,剩下的人都哪去了?”
秦皓瞪圆了眼看向秦端阳,嘴唇微张的似乎有些说不出话,磕磕巴巴的问道:“那……那……那些……竟然??是男……男嬖?”
秦端阳没有给他继续说男嬖的事,而是继续自己的分析:“嗯,还有,这天宫的宗主木彦口口声声说园中并无一名女子,二宣却说有很多官家小姐也是天宫的客人。他们两个肯定有一个在说谎。而且,二宣没有必要骗我们,他并不是任何一个既得利益者,这只能是天宫里那位有问题。”
秦皓听的瞠目结舌,不知再如何接话。秦端阳的分析实在是令他心服口服。
“所以,这里面水太深,我们得回去查查近几年燕都的一些离奇案件再做打算。”
“嗯,太危险了。”秦皓有些后怕。
“端阳哥,今天让你孤身犯险了,你可回去千万不要告诉父亲,要不然我又要挨罚了。”
“不过这也确实怪我大意了,今天没有保护好你。”秦皓暗暗对自己有些恼火。
“没事的。”秦端阳笑笑对秦皓说。
他这还没有和他讲自己被一掌击晕的事,这要是被秦皓知道了,照他的性子指不定会吓得哭出来。
秦端阳向秦皓讲了自己在楼阁内遇到的事,把木彦的话照搬说了,自己的身份那段除外。
“这样说来,这木彦真的是会诡道术法,而且他身边的那群小生也非善类。”秦皓郑重其事的语气。
“我们快回去吧。”秦皓催促道。
已是深秋的时节,燕都的枫叶正是红时。萧瑟的秋风不时的吹下一片叶子。在一棵树下,跪坐着一个讨饭的乞丐,褴褛的衣衫让他在秋风里瑟缩成一团。秦皓过去放下了一块银子。赶集的人群随着一阵风来缩了缩脖子。路边的摊贩叫卖声显得竟有些苍凉。领着孩子的妇女提着筐里的菜催促孩子不要在街上逗留了,妹妹还在家等着吃饭。路边的瞎子算命先生神神道道的用指尖扣了两下桌子,那顾客便掏出几枚铸币,满脸期盼的等着瞎子指点迷津。卖杂耍的小贩迎上秦皓,笑着让他看看,秦皓没有作声摇了摇头。秦端阳看了眼此时的秦皓,迎风吹来的一片枫叶被秦端阳接住,他默默地放入了衣襟。
路上秦皓又详尽的向秦端阳说了天宫内他看到的角角落落,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爹,娘,我们回来了。”
“端阳哥哥,你们回来了啊!”一蹦一跳出来迎接的是唐伏清。她开心的在二人面前站定:“端阳哥哥,你们走了好久了,去哪里玩了,有没有给我带礼物?”
说着,伏清脸上留存了一抹笑意。
伏清是个爱笑的姑娘,喜怒都写在脸上,两天没有见秦端阳,此时看见,更是欢乐的停不下嘴,一口一个端阳哥哥叫的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