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客栈里的人们议论着昨晚有人失踪了。
秦端阳下楼的时候,听到几个住店的人小声议论着。
“我说那小孩儿一早起来哭哭嚷嚷的干什么呢。”
“就是啊,我也听见了,这孩子的爹也太不是个东西了吧,保准是哪里缉拿的要犯。”
“你说他逃就逃吧,把孩子领出来是怎么回事,这孩子还哭着找爹,要我说,这种爹没有才好。”
“就是,就是。”
秦端阳听着人云亦云的谈话,还对这一楼厅子里聚集的人不明所以。
只见大厅最中间的桌边坐着一个女人,怀里抱着个哭闹的孩子,女人神色复杂,看样子也并不像这女人的孩子。女人旁立着的是这客栈的掌柜,人们一圈一圈的把这三人围起来。像是在围观一家子的闹剧,又像是在讨伐某个人的不是。
女人怀里的孩子哭的抽了过去,那女人一看,赶忙把孩子放到桌子上,站远了也不敢动了。
周围有个自称有些医术的男子过去给那孩子顺气,又是掐人中又是搓手指的,看着那孩子慢慢平稳下来。
秦端阳身边的侍卫过来了。
“这里是怎么了?”秦端阳开口问道。
“公子,昨天这客栈里住进了一个朝廷要缉拿的要犯,那男子尚未至而立之年,为隐藏身份,男子独自带着儿子逃跑。昨天半夜不知有什么风声,那男子来不及带儿子走,直接给客栈所有的马下了泻药,只留自己骑的一匹连夜逃走了。”
“朝廷的要犯?”秦端阳发问。
“是的,我们从店家老板和老板娘查看了昨晚的住宿记录,那人用一个化名住的店,身形样貌都和那要犯高度一致。”说着指了指在大厅中间孩子旁站着的一男一女。
“是谁先发现了这件事的?”
“公子,我今早去马厩牵马,我刚把您的马牵出来,不料被马腹泻溅了一身。”侍从说着指了指自己换了的衣服。
“接着我忙查看了马的饲料,饲料中加了药,我就找来老板质问。可老板说他一概不知是怎么回事,再看马厩中的其他马同样吃了带泻药的饲料。”
另一个侍卫则开口:“我今早下楼听到有一个房内的小孩哭的很厉害,就进去看了看,说是他一醒来他爹就不见了,他等了半个时辰也没有回来。我就带他去找了老板娘。”
“最后把事情还原后,就是一开始和您说的那样。”
两个人的话毫无破绽,只是,他们大概忽略了,为什么两处案发地的第一现场都有他俩的出现。
秦端阳也察觉了不对劲,先走进了人群,看了看那孩子的情况,大概是哭累了,孩子侧着身只是低声的啜泣起来。
身后的侍从跟着道:“公子,今日,我们大概上不了路了。”
秦端阳点点头,吩咐他们先下去吧。
秦端阳看了看孩子的面色,应该没什么事了。
一时半会儿也查不出什么事情,现在走也走不了,秦端阳打算先回卧房休息,明日再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