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端阳听出了母后的意思,自始至终,母后都不知道祁府的事,还被人利用了说是母后的主意,这样缜密的安排,任谁听了都会生气觉得冤枉。
虽然现在尚且不知道母后的话有几分可信,但母后的病毕竟是因这个案子而起,受到的影响也是不小。
“母后,您安心养病,香料的事我来想办法,我在燕都有一个朋友在香料研究上颇有造诣,母后可以把您日常用的香料带给我些,我去问问他,看他能不能给您寻些。”
“望儿,没事,哀家已经好多了,你现如今读书功课要紧,不用为哀家的事分心,哀家再寻人去寻就好了。”
“不防事的母后,您尽管取来,孩儿若是有办法,也算为您尽了一份孝心。”
“望儿,其实哀家和你说这么多,也是希望你把案子查的细一些,不要根据有些人的一面之词就立罪,真相如何还真不知道呢。”
“行了,现如今你也没有执政,哀家也没有和你抱怨的意思,只是替大伯家有些惋惜,这么多年的基业就这么毁了。”
“母后,这次只处罚了大伯一人,并无株连,不能算是毁了家业。”
太后没再说什么,闭了闭眼点点头。
秦端阳又和太后聊了许久开心的话题,才想起母后要多休息,就准备着离开了。
博明堂
这日下午,唐伏清指派秦皓去给自己找些红泥。
看着师姐最近闷闷不乐的样子,他就没敢耽误的去寻来了。
唐伏清一个人坐在博明堂偏院的一个石凳上,开始和泥。
秦皓在一旁看着唐伏清拿泥撒气,嘴巴欠欠的开口道:“师姐,你也不是三岁小孩了,怎么还玩起这拿尿和泥的游戏了?”
唐伏清一听,当即甩起手上的一坨泥就朝秦皓砸去,还不解气的要继续打他。
两人在偏院里打闹着一阵,唐伏清也是这么多天唯一的一点时间没想秦端阳,坐回去后,继续捯饬这些泥巴,想着捏个小人。
秦皓坐在一边,还是有一搭没一搭的给唐伏清指着她捏的哪里不好看和各种碎碎念,唐伏清一开始还会去瞪他,后来做的太入神,就完全把秦皓的话当耳边风了。
虽然唐伏清会做的女孩子的技艺并不多,可这泥人捏的倒是惟妙惟肖,做完以后,一脸得意的把泥人转过去给秦皓看。“捏好啦,看,怎么样?”
“我天,这不是端阳哥么,可真像。”秦皓一脸惊喜的说道。
“咦?端阳哥手里这拿的事什么?一个饼?”
秦皓还在仔细的观察着这个酷似秦端阳的泥人,唐伏清一把夺过来有些生气的说道:“什么饼啊?长没长眼睛?这分明是一片树叶。”
秦端阳从太后的寝宫出来后,想自己走回勤政殿,刚好从太后永寿宫的后花园穿出去,有一个小门过去,就离太皇太后的坤宁宫不远了。秦端阳就没传步辇,自己沿着假山和一个小湖走着,秦端阳走着没看清脚下的一块石头,被绊了一下,忙去扶身旁的假山,可这一摸,指尖感觉到一个图形。秦端阳蹭了蹭假山上的土,仔细去看这个图形,是一个半掌大小人体的形状,就连身体的各个部位都刻得和真的一样。
身后的太监看到皇上被石头绊着了,忙来问皇上有没有事,身后的丫鬟也去给清理前面的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