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白一家世代在农村,只靠种地维持生活。
打陈白五岁那年,他舅舅就领着他来到了青城,希望陈白能混出个城市人的样来。
给陈白做了特困生申请,又跟老师嘱托了嘱托,在陈白十二岁时,刚上初中,舅舅就再次回农村去了。
平时开家长会什么的,学校就给批准了,允许陈白家长缺席。
到了高中,家长会这件事也是这么混过去的。
陈白学习也不好,上的英联中学只是一个很普通的高中。
因为楼房要拆迁了,再加上房间很小,刚好放一张床和一套桌椅,时不时还会有城管骚扰。
房租加上伙食费一个月也就两百元,陈白周末出去兼职也就可以顶过去。
这日子是真的穷酸呀!
陈白没有开灯,把书包撂在桌子上,一屁墩坐在床边,双手蹙着腮,很惆怅,颇有一种少年忧江山的感觉。
夏夜银白色的月光照在窗台,风平静温柔,把小区里面的易拉罐吹的叮叮作响。
叮叮~叮~
陈白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忙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打开搜索:突然之间全身很痛,就像是在酷刑一样,这是怎么回事?
陈白家里没有WIFI,用的是流量,浏览器不停的转着圈圈,显示的是个空白页。
“快点呀,怎么这么慢呀!”陈白很着急,陈白很想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状况,又或者说他想知道有没有其它人也遇到过这种状况。
进度条到最后了,浏览器上显示:对不起没有找到您要搜索的内容,您要搜索的是不是:突然全身关节很痛;突然全身酸痛;一觉起来全身无力……
不是!
不是!
都不是!
陈白一个一个点开,里面介绍的都不是自己想要搜索的,陈白敢保证,里面介绍的所有状况,都没有自己当时万分之一痛!
陈白随手把手机扔在床上,有些抓狂,双手不停搓弄着头发“这到底怎么回事呀!”
陈白再次拿起手机,想要再查一次,万一查着呢?凭着自己胡乱猜肯定是不可以的,查手机的话,还有万分之一的概率能查着呢。
再次打开浏览页,刚刚没有查到,是不是描述的不对?
那改成“全身剧痛,一会之后突然就好了,怎么回事?”再试试。
嗯,就这样!
“小子,你不要查了,你查不到的。”一个声音突兀的响起,声音虽小但是雄伟,一听就知道是个豪爽正直之人。
陈白被突然来的声音吓住了,家里进贼了?但是房间这么小,进贼了不可能没看见呀。
再说也没什么好偷的,那个贼缺心眼来偷自己东西?真有小偷来说不定还会给自己留两袋米呢。
陈白很想活动,但是身体僵硬,任凭大脑发出号令,也是无动于衷。
不行,必须采取一定措施!
陈白艰难的活动手臂,狠狠的一拧大腿,短暂的疼痛让陈白对身体恢复了控制。
这招“神仙拧”是陈白小时候跟舅舅学的,手做出握拳时候的样子,在这个时候用食指和中指拧大腿,这样用的就是手腕的力,不是手指的力。就算是神仙也给你拧疼喽!
恢复控制,陈白做好心理准备,猛然朝桌下伸头看,没人!
拉开窗帘,没人!
打开窗户,没人!
回头,身后依旧没人!
陈白一咽口水,抄起手电筒,握在手中。陈白敢肯定,他只有一个地方没有看,那就是床底!
陈白的心跳声正在愈演愈快,握着手电筒的手也不争气的颤抖。
咽下口里最后一口口水,陈白突然趴下,打开手电筒,照了照,没人!
陈白起身,挠挠头:“奇怪了,明明听到有声音的,难道是今天晚上经历的事太复杂了,出幻觉了?”
尽管陈白学习不是很好,但是一些书上学到的基本生物知识他还是会的:人在受到极度惊吓或极度紧张时,会产生幻觉和幻听。
“嗯,看来确实出幻觉了。”陈白自言自语。
“怎么?吓傻了?”还是那个男人的声音。
陈白彻底慌了,因为他肯定这次不是幻觉!
声音真真切切,就像是趴在自己耳朵边说话一样,声音不大,但是听得一清二楚。
陈白大喊:“你到底是谁!在哪里,出来呀!”
男人笑笑,说道:“那我就出来了哦。”
“麻利的,别装神弄鬼的!”陈白咽了几口口水,警惕的打量着四周。
大约过了三息。
一团白雾从陈白心里涌了出来,在空气中盘旋了几圈,最终化作了一副中年男人模样。
中年男人头发刚好到腰际,被微弱的风吹的轻轻飘动,面容刚毅,眼睛像是一汪海洋,让人看不透,论长相与陈白不相上下。
下巴上如针一般的胡子,像刻上去一样的鹰钩眉,左脸颊一道三指长的刀痕,身后背着一把通体深蓝,长约九尺的剑,剑身刻着二字“逍遥”!
整个人给人一种成熟,游走江湖许久的感觉。
陈白真真实实的不相信,先是全身毫无征兆的疼痛,后来又有一个中年大叔从自己体内窜出,陈白是真的崩溃了。
陈白一个踉跄坐在地板上,大口喘着粗气,问:“你是谁,干嘛的?”
中年男人说:“你先别慌张,咱们好好说话,你有什么不懂得就问我吧,好好说话。”中年男子显然也是被陈白的表现惊着了。
陈白抹去刚要从脸上滴落的汗,深吸一口气,说:“你……你是谁?你是……干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