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铃已经睡下了,脸上还挂着泪痕。刚才她情绪过激,连孟子义都哄不下,赵嘉桥只好给她打了一针安定,免得她再继续刺激自己。
孟子义眼神复杂地看着自己的未来姐夫:“我记得安定是管制药品……”
所以他姐夫随身医药箱里的那一大盒药剂究竟是怎么搞到的啊!
“啊……哈哈,这个不重要……”赵嘉桥当然不想和当地政法部门的实际掌权人坐而论法,尽管这个人是他的小舅子,于是很干脆地转换话题,“关于铃儿的病我和欢欢有个大概的猜想你要不要听一听?”
孟子义也不想在与未来姐夫见面的第二天就把他送进局子里:“好……我先去换身儿衣服。”
他的制服又被小丫头糊了一身眼泪鼻涕,孟大少表示并不打算脏兮兮地度过今天最后的几个小时。
赵嘉桥见他不再追究也松了一口气。其实这玩意儿在M国泛滥得很,回国前他特意把常用的国内管制药品列了一个单子,采购了一大批托人运了回来,以备不时之需。细论起来他至少得被判二十年,真·牢底坐穿。
孟子义换好衣服出来时就听到楼下二太太在大发雌威,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自家老爷子又偷偷抽烟(也可能是喝酒之类的)被当场抓获。周正平由于递烟行为惨遭株连,看到孟子义出来疯狂给他递眼色。
二太太将这一切收入眼底,啪啪地拍着桌子:“正平!你眼睛有毛病啦?看子义干嘛?他让你给你干爹递烟的呀?”
周正平低着头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看似在深刻反省,实际上他只是有点心疼二太太手上啪啪地磕着桌子的玉镯,并暗中计算这镯子还能坚持多久不会碎。
孟子义竭力收敛住笑意:“二娘,我叫正平有点事儿要说。”
“嗯,去吧,”二太太骂得都口渴了,“以后不许给你干爹递烟知道的吧?你自己也不许抽!”
“嗯嗯好,我知道了。”周正平顺杆儿就爬,一套敷衍三联之后整个人已经消失在了二太太的视线中。
孟云生:???我有不祥的预感。
果然,周正平这个枪靶离开之后,二太太的怒火全数发泄到了他身上。
为了方便和舒适,两人就近选择了孟子义的卧室作为临时会谈地点,周正平还去厨房顺了一碟水果。
孟子义看着那一堆歪七扭八的苹果块陷入了沉思:“周正平我说你就不能稍微切得整齐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