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的一个晴天,御守贤靠在一棵树下,看着不远处的女孩又开始盯着他发呆,忍不住在心底笑了笑。
这几日他很少说话,毕竟扮演的是一个失去双亲又流落至此的少年,又出身在一个小村子里,普通的少年应该是暂时走不出悲伤的。
所以他就是靠在各种地方休息,而休息的时候,便能察觉到女孩若有若无的注视。
他有时候会装作不经意刚好转过视线去和女孩对视,结果发现一些时候对方其实只是盯着他发呆而已,不过偶有回过神时正好对上他的目光,女孩便像是突然醒悟一般,随后装作无事地把头偏向另一边。
这期间两人简单的聊过几句,御守贤介绍时说自己的名字叫贤,照美冥把贤的名字理解成了和云一样,便以为这就是他的全名,于是很自然的叫御守贤为贤。
御守贤听她用小女孩糯糯地声音叫着自己的单字,头一次觉得贤这个单音如此好听,有种是亲切又熟知的人呼唤自己的味道。
御守贤其实与女孩和名叫云的男人互动不多,在明白对方默认了自己在这边养伤之后,御守贤一般就是安静地待在一边,偶尔这主仆二人聊天之下,御守贤也会稍微去听一听,想了解多一点对方的情况。
这主仆二人的关系是极好的,名叫云的男人多半是以一种对亲女儿的态度对待照美冥,而照美冥也当对方如亲人一般。
至于他们两每天的行为,每日会告知他一声,随后去远一点的地方修行一段时间,御守贤自然能理解,有些东西不能随便暴露在他眼前。
修行完,就会回到营地,之后似乎就没什么事做了,估计也是因为这样,女孩才会老是发呆,她偶尔找云讲话,也是那种实在想和人说话但又不知道说什么的感觉,所以两人的话题基本是一些没营养的东西,御守贤也没听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几天的修养之下,御守贤感觉身体好些了,不至于像第一天一样,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如今基本的行动能力恢复了,不过要说能出手还早。
因此对方若是要一直留在这边,御守贤是不会介意的,不过就在这天的中午,云找上了他,说他们要走了,御守贤问能带上他吗?对方也没有拒绝,于是一行三人离开了这个居住过几天的营地,朝着某个方向走去。
……
赶路时,自然不是用走的,云可能也没想那么多,主动地背起御守贤,随后和照美冥一起以一种对于忍者来说适中的速度前行。
御守贤也不知道对方到底把他想成什么了,估计是那种已经没有很多思考能力的迷茫少年。
在傍晚时,三人刚好差不多穿行完一座小森林,随后在森林的边缘停了下来,也不扎营。
云除了一开始对御守贤问话时露出过严厉的神色,之后便都是一副温和的模样,此时到了这边,便和御守贤说明情况道:
“贤,今晚我们不扎营了,就睡地上或者树上。”
御守贤表示理解的,这一晚上也如平常一样没发生什么事。
只是在第二天早上的时候,御守贤发现云似乎要一个人动身去哪里的样子。
此时云和照美冥站在森林边缘像是在商量着什么,御守贤缓慢地走了过去,两人看到他后便微微把身子转向他。
云看着这个少年走了过来,叹了口气,今天他要去附近的一个村子里拿一些情报,他和照美冥不可能永远住在野外,因此这一段时间他们这边的人便在给他们选择安排一个长住的小地方,而这少年,都把他带到这了,云也是有点难办。
最后他还是决定先去村里了解完所有情况再说。
“贤,我要去附近村子有点事。”云也算和御守贤交代了一句,便最后和照美冥说道:“小姐,你要小心。”
这次他不打算再带照美冥一起去了,由他一个人去会灵活一些。就是如果他一个人去还被撞上了,这种极端情况不好处理,因此云也考虑周全地叮嘱了照美冥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