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窑的模样杏儿自然是瞧见了的,她心下鄙夷,只收了笑看向王管事。
管事连忙呵斥了一声:“看什么?仔细你的眼珠子!”
“是、是。”周大窑点头哈腰地不敢再看,提起了正事:“管事……嫂子没了,这事儿肯定跟村北边儿徐姨娘脱不得干系!”
他顿了一下:“要怎么处置,您给拿个主意。”
杏儿插口:“先把人拿了再说呀。”
周大窑一听臊了个大红脸:“杏儿姑娘有所不知,今日我们去了,可那位淳姑娘很是了得。”
“哦?”杏儿眸光一闪:“你说与我们听听?”
“今日我闻听嫂子噩耗后,当即就带了人……”
周大窑如此这般将白日里的事儿尽数提了一遍。
……
徐氏拿手护着灯,沅沁捏着草纸拿浆糊粘了用力摁到了窗户上。
原本漏风的屋子终于暖和了一些。
徐氏放了油灯,一面收拾剪子草纸等物,一面说:“屋子破旧,偏逢连夜雨。过几日又要无米下锅……”
她念叨着,沅沁的思绪却飞了出去。
听着外头的雨声,沅沁想起了那个大雨天,祁北侯府沁芙园里被鲜血染红的桃花。
是痛到极致的感觉。
忽然,一双手抓在了她颤抖的胳膊上,耳边传来母亲担忧的声音:“如茉,你怎么了?是不是冷了!?”
灯光如豆并不明亮,沅沁别过头暗暗将眼泪擦了:“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