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也探头望过去,小心谨慎地问:“那车里的是谁。”
“是真个儿来接咱们的人。”
沅沁一说完,徐氏的脸上就露出了惊喜之色:“当真!?”她双手合十:“我就说老太太不会这般心狠!老天开了眼啊!”
沅沁的目光却有些发沉,言语间无情地将徐氏拉回了现实:“娘,你别高兴太早,那些人没这么简单会放过咱们。若是应对不妥当,保不齐就回不去了。”
徐氏脸色一白,连忙收敛了心神。
“陶妈妈,到了!”奉书从马车上下来,又从里头拿了个四四方方的车凳垫脚,又伸手扶了她下来。
“陶妈妈!一路辛苦。”
陶妈妈下得车,忽然听了这耳熟的声音,略一打量,倒是先露了个笑:“杏儿?你怎么在此?”
杏儿笑盈盈地上前一步:“正是奴婢。”
她心内早打好了腹稿,张口就来:“奴婢是得了消息,说是王管事的媳妇没了,我当日刚从外间采买回来,这不,就讨了差事跟来看看。”
话罢看了一眼王管事,后者连忙作证:“确是如此,杏儿姑娘是同我一道回来庄子上的。”
陶妈妈不动声色淡笑道:“你倒是热心。”
杏儿不料她会是这等反应,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
这位陶妈妈乃是老太太身边儿的大丫鬟留用,情分自与旁人不同。平日里虽总是笑着,可心思最是难猜。
陶妈妈也不再理会她,转头对王管事说:“你人当壮年却死了媳妇,万望节哀才是。”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