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我会读心术啊,这都是小楼亲口告诉我的,我保证她没说谎。”
“好,就算她没说谎,她又是怎么知道的?”
“她听林嫂说的,对了,林嫂就是昨天自缢的那个,你应该没那么健忘,她是小楼的奶娘,也是小楼很信任的人,周夫人死的时候林嫂就在现场,不会错的。”胡小酒信誓旦旦地说道,脸上露出些得意的神色。
“好,好。”项白说道,“你继续。”
“尚文辉知道当年的事是刘阿娇栽赃陷害,刘阿娇或许听到风声,怕尚文辉找她算账索性杀了他一了百了!好可怕,好可怕,刘阿娇很可疑。”
项白看着她那副手舞足蹈的模样不禁发笑。
“很厉害是不是,还有更厉害的!”胡小酒颇受鼓舞,继续说道:“哒啦!”她展开一封信铺在项白面前,“你看,信上说,娇洲暗通款曲且……嗯……”她忽然发现自己不认识繁体字,尤其是连笔的繁体字,万万没想到,自己读了十几年的书,竟然会遇到不识字的窘况,胡小酒顿时有些尴尬。
项白看出她的窘迫,说道:“且私挪柜上银钱,嗯,果然很厉害。”
“咳咳。”胡小酒的脸更红了,“反正就是尚文辉知道他老婆和他兄弟有一腿,但是尚临州知道不知道呢,还不好说,不过也很可疑。”
“嗯。”项白忽然说道,“这跟你去斋房又什么关系?”
胡小酒眨眨眼:“没……没关系。但是,这些线索也很有用啊!你带着我,我可以帮你的,咱们互通有无,相互帮助,合作双赢不是很好吗?”
项白没说话,起身就走,胡小酒猛地站起来眼前一黑栽了个跟头,缓过劲来项白已经走出去好远了,不禁暗暗咒骂这个人没有良心,一丁点绅士的品格也没有!
俗话说得好,撒娇女人最好命,胡小酒决定抛开脸皮展开攻势,用当年玩游戏抱大腿的方式攻克项白:“项白,白白,小哥哥,你带着我嘛!我自己查,他们都不理我!”
“不许这么叫我。”
“……”胡小酒出师不利,碰了一鼻子灰。
好吧,既然这样只好放大招了,胡小酒一把拉住项白的手,放声大哭:“带我嘛!带我嘛!哇哇哇!”胡小酒指着身边的大树说道,“不带我,我就一头撞死在这里!哇哇哇哇!”撒娇女人没有用,只好化身市井泼妇,一哭二闹三上吊了。
项白一脸冷漠:“撞啊,光说有什么用,怎么也要走个过场吧。”
胡小酒看看他,又看看比腰还粗的树,站起身,拍拍土,走了。
“站住。”
“干嘛?”
项白冲她招招手说:“过来。”
“干嘛啦?”胡小酒有点不高兴。
“你在这儿看着,有人来就叫我。”
“哦。”
项白已经从钥匙串上找出挂着“洲”字牌的钥匙,顺利地打开了房门,推门走了进去。
胡小酒想了一会儿,忽然反应过来,自己又不是他跟班,干嘛要在外面干等着,索性也跟进去。
尚临州的院子很简单,他没多想径直走进卧室,所谓卧室也是书房,单身男子的摆设总是很简单,桌上除了该有的笔墨纸砚,还有尚府的图纸,这没什么奇怪,他是大掌柜,尚府修整是他负责。只是,桌上还有一本手抄的《走商集》记载着萧国的人文地貌,作者竟然是尚文辉,想必是这些年尚文辉做生意走南闯北留下来的经商日志。
项白正扫视着尚临州的卧房,忽然听到对面的书房里传来一声巨响,慌忙冲出去。
只见狼藉遍地,两座书柜中间架起一个人字形的空间,胡小酒就在中间,怎一个狼狈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