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白不禁深吸一口气,试图用理智说服他:“师父,我知道你每天待在家里很无聊,但是你不能不管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往家里带,多少要挑一挑。”
“你才阿猫阿狗!”胡小酒说完又躲到何无心身后。
“没有啊,我本来想让你娶尚小楼,谁知道人家尚家人不答应”
“那你就随便捡这么个东西回来?还给我当师姐,她凭什么?”
“我没随便,我听到她骂你。”
“骂我骂我就带回来?师父,你是不是有点儿过分?”
“如果你们之间没故事,她为什么骂你呢?”何无心说着看向胡小酒。
“你为什么骂我!”项白瞪着她。
胡小酒不服输,犟着脖子回瞪道:“我我就骂了,怎么样,你该骂!谁让你说我脚臭!”
“谁让你说我断袖?”
“那是因为你欺负我!”
“谁让你不听话?”
何无心怎么也没想到项白和胡小酒会一见面就吵的鸡飞狗跳。揣着手看了一会儿,慢慢地又露出姨母般慈爱的笑容。唉,年轻人啊,就是脸皮薄,明明相处的很愉快嘛,偏偏不承认,还好自己目光如炬,慧眼识人,随便打个酒都能给自己徒弟捞回来一个小媳妇儿,真是太优秀了,太优秀了。
自胡小酒大驾光临,无忧阁的寂静终于被打破了,取而代之的是从早到晚的争吵。连宁柯都大为惊讶地表示:“小白最近很有活力嘛,终于有几分年轻人该有的模样了。”然而这样的光景也并没有延续太久,在项白和胡小酒经过一场惊天动地、樯倾楫摧的世纪大战之后,项白默默地从无忧阁搬了出去,投奔魏秋山去了。
这天夜里,何无心端着酒杯望着如勾的缺月,陷入了深深的自责。
“唉!”何无心一声叹息,“我不会一不小心真的把我徒弟逼成了断袖吧?”
胡小酒愣了愣,说道:“不会吧,我那就是开玩笑故意气他的。”
“可是,我养了他这么多年,的确从来没见他带女人回来过,不仅如此,也没听说过他去逛青楼,每次说给他娶亲,他也兴趣缺缺。你说像他这个年纪的大小伙子,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这不正常吧?”
“嗯会不会他不懂?”
“不懂?”何无心愣了一下,又陷入了沉思。
她虽然拜了何无心做师父,奈何何无心实在是毫无师道威严,令胡小酒完全尊敬不起来,再加上两个人都好酒,俨然与何无心成了酒友,安慰道:“哎,你不用那么自责。据我所知呢,断袖这件事,不是你逼不逼他的问题,而是天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