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左三爷说道,“这就是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听您这话里的意思,似乎是知道死者跟谁结了仇?”项白问道。
左三爷斜着眼睛瞟项白一眼:“谁啊,这是?”
项白谦逊有礼地一抱拳道:“在下无忧阁项白。”
“无忧阁”左三爷讪讪地笑了笑说,“兄弟客气了,我是左九州,这是我四弟洪鹰,要说刘春有没有仇家那我们可不知道,你得问我们大哥啊,他们关系好,好的穿一条裤子。不过啊,就刘春这人品,跟人结仇那是太寻常的事儿了,他死的对啊,应该啊哈哈,对不对老四?”
洪鹰没说别的就只是“嗯”了一声,表示赞同。
“我说还有别的事儿吗,没事儿赶紧把这儿收拾收拾,常二,收拾干净了,还做不做生意了?”
“左三爷,这案子都没破,您还惦记着做生意呢?”魏秋山说道。
“哟,我道是谁,这不是山爷儿吗?”左九州笑了笑,“怎么着,跑这儿来拿我?可是这人可不是我杀的,这回您可拿不着了吧?”
“你不惹事儿我自然不拿你。”魏秋山这话说的客气,可里头的意思可一点儿也不客气。
左九州似笑非笑,什么也没说,走了。洪鹰向他们一抱拳,也走了。
胡小酒眨眨眼有点儿纳闷嘀咕道:“这俩人真奇怪,穿黑衣服的像个书生可是脾气挺大,另一个看着挺凶可是还挺客气。”
魏秋山说道:“你懂什么,那洪鹰才是正八经道儿上的人,他那客气也是道儿上的客气,没惹着他罢了,惹毛了最心狠手辣就是他,要不然能在赌坊当打手吗。”
“不是当打手。”常二说道,“洪四爷是管打手的。”
“那就是打手头头呗,大打手。”胡小酒又问,“那你们那个左三爷又是管什么的?”
“左三爷念过书,脑子也灵便,是算账的。”常二说道,“我这么跟您说吧,我们家大爷儿当家,二爷管侍者班,三爷管账房,四爷管打手班,五爷就管着赢钱。”
“没想到你们一个赌坊,人员分工很明确嘛。”胡小酒说道,“可是你们家三爷四爷像是和你们二爷有点儿矛盾。”
“那可不是,岂止是三爷四爷,方才您几位问这赌坊里有没有跟我们二爷过不去的,我这么跟您说吧,就单说这几位爷儿,除了坊主,都跟二爷过不去。”常二说道。
“因为什么呢?”
“还能为什么,钱呗。”常二说道,“我们家这几位,除了大爷儿因为身体不好没法子上桌,其他几位都是赌桌上的神仙,尤其是我们五爷儿,自打他来了,甭管是骰子还是牌九,我就没见他输过。”
“有没有这么厉害?他们都这么厉害?”胡小酒有点好奇。
“厉害着呢!”常二说完又有些迟疑,说道,“唯独有一个差了点儿,就是我们二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