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三娘走到项白面前,冷若冰霜地说道:“项公子,东西可以还给我了?”
项白一晃神,连忙将玉佩交还给杜三娘:“得罪了。”
杜三娘冷哼一声道:“的确是得罪了。”也不理会他们,转身走了,气氛甚是尴尬。
“诸位别见怪。”孟云说道,“三娘她平时并不是这样的,只是受不了有人提起天风。”
胡小酒挠挠耳朵,有点难以开口,她求救地看看项白,只见他正低着头似乎在思考什么,又看看魏秋山,则是仰着头好像在研究房梁上的灰尘。
胡小酒咬咬牙,暗恨男人果然靠不住,也罢,得罪人就得罪人吧,说道:“夫人与天风是……”
孟云微微笑了笑:“我知道你们怀疑什么,也知道你们想问什么。你们猜的不错,三娘与天风的确有过一段故事。”
“啊?那你……”胡小酒忍不住咬住手指。
“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这怎么能叫过去的事呢?她还……她……”胡小酒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觉得这孟云可真是心大。
“因为天风已经不在了。”
“不在了?”
孟云叹口气:“对,不在了,早在五年前就不在了。”他又笑道,“若他还活着,哪里还有我什么事儿呢?”
“你说够了没有!”刚走开的杜三娘又走了回来,“这种事有什么好说的?”
“哎,好好,不说了,不说了。”孟云讪讪地笑道,“其实,都是过去的事了,说说又何妨呢,我又不是不知道,你对我并不是什么男女之情,不过是可怜我人老体衰罢了,这也是看着天风的面子……”
“我让你别说了!你再多嘴,信不信我一针下去让你变成结巴!”
“哎呦,不说了,可不说了,原本就笨嘴拙舌,再变成结巴,就彻底变成个废人了。”
杜三娘瞋他们一眼道:“几位,我们老爷还得休息呢,恕不远送了。”便头也不回地推着孟云去里屋去了,只留下他们三个大眼瞪小眼。
胡小酒吐吐舌头:“尴尬。”
魏秋山点点头:“真尴尬。”
项白叹口气,转身出门,边走边摇摇头:“太尴尬了。”
从孟云的住处出来,尴尬的气氛终于得到缓解。
“喂,你们发现没有。”胡小酒一窜一窜跳到最前头,转过身面对着他们,一边倒退一边说道,“刚才杜三娘说一针把孟云扎成结巴。”
“发现了,”魏秋山说道,“那个孟云竟然那么怕老婆,真是没想到。”
“什么怕老婆?那叫疼老婆!我也没想到,他竟然那么疼老婆。”胡小酒说着忽然反应过来,“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她说可以把他扎成结巴。”
“所以呢?”
“所以……也可以扎成哑巴吗?”
这个猜想令他们不禁全都停住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