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的饭菜陆续上来,并吃得差不多了,两人还在聊,而另外一个星月宗的浓眉弟子也想插话,但奈何嘴笨,又害怕大师姐,故而只得抓耳挠腮,不知所措。此刻的星月宗女弟子却是面带薄怒,显然已经不耐烦了。那女子却是置若罔闻一般,一边诉苦,一边抹泪。这一顿饭的功夫,两人倒是相谈甚欢,入店吃住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
就在这时,几个衙役冲进了旅店,而后一个男子走了进来,用手指着何务谋道:
“官爷,就是他!他不仅强行留下我婆娘陪酒,还出手打了我!”
而此刻,何务谋却好似胸有成竹一般说道:
“哼,你倒是恶人先告状了。你家娘子都告诉我了,这一年多来你是怎样虐待她的,她说你不仅不给她饭吃,还天天无故打她,小爷我这是好心,准备解救你娘子逃出你的魔爪!几位官爷要是不信,大可问问这位小娘子!”
“是这样吗?”那衙役领班的倒也没有偏心哪一个,还是回头看了看依旧在抹泪的那女子。
“官差大哥,这位公子说的……”女子眼泪汪汪,指着何务谋。
“小娘子别怕,有我星月宗何务谋帮衬,尽管说实话!”何务谋拍着胸脯打包票。而星月宗的女弟子却是怒拍了一下桌子,转身拉着那浓眉弟子上楼去了。
衙役也不理会,直接问那女子:
“究竟是如何,但说无妨。”
“是,官差大哥!这位何公子在奴家进这旅店的时候,便百般调戏奴家,还出手打了奴家的夫君,说奴家的夫君是糙汉莽夫,配不上奴家,还要奴家陪酒,不陪就让星月宗追杀奴家与夫君……”女子用衣袖摸着眼泪,“官差大哥可要为奴家做主啊!”
“啊?姑,姑娘,你刚才不是这么说的啊……”何务谋闻言,先是一愣,紧接着却是有些慌神了,虽然他星月宗乃是江西大宗门,但还没那么大胆子敢挑衅官府的威严。
“好一个登徒浪子!给我拿下!”听到那女子陈述,衙役领班喝了一声,其他衙役便拿着威哨棒要上前拿人。
“等,等一下!”何务谋心下着急,却是想起一事,忽然喊了一声,然后对着陆远道,“兄台,兄台你可得为我作证啊!你可是听到了我们谈话,我所言句句属实啊!常言道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该拔刀相助的时候还请不要吝惜!何某必定感念在心!”
“咳咳,对,路见不平一声吼,请容我吼一声‘哈’!”哈了一声,陆远就坐下去,继续扫荡残羹冷炙。
“没,没了?”何务谋傻眼了。
“没啦!路见不平一声吼,足够了。至于拔刀相助,”陆远看了看自己的周边,又摸了摸自己的身上,然后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对何务谋歉然一笑。
“对不起啊兄台,我出门没带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