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被萧瑾欢叫住,站在原地不再向前,“公主可是有什么吩咐?”
萧瑾欢动弹不得,只能转了转眼珠,“没什么,刚刚不心摔倒霖上,你出去吧,这就睡了。”
灵儿点头称是,后退间又被萧瑾欢叫住,在叫住灵儿的一瞬间,萧瑾欢清楚的感觉到自己脖子这儿的第一颗扣子,被解开了。
缓了缓心神,萧瑾欢言道:“今夜不用守夜了,你去休息吧,这外头有人影,我半夜醒过来总觉得骇人。”
灵儿答是,没有丝毫的怀疑,轻手轻脚的退出了房间。
“殿下好定力。”那日手上动作没有丝毫停下的意思,一颗一颗的将萧瑾欢薄衫的扣子依次解开。
萧瑾欢觉得耳边呼气的话声,有些烫耳朵,不觉偏了偏头。
没等萧瑾欢再些什么,自己的穴道便又被封住,此时她什么也做不了,感觉的覆在自己眼睛上的手有松开的趋势,萧瑾欢想要睁开眼睛,却未等看清什么,眼前就被蒙了一块黑布。
感觉似乎应该是一张手帕,整个盖在她的脸上,萧瑾欢此时被封了穴道根本动弹不得,就这么覆上的一块黑布竟完全的挡住了她的视野。
自己外衫的扣子已经全被解开,萧瑾欢感受到了身前的清凉。
他的手落在萧瑾欢的双肩,一点一点的褪着她的外衫,又因着自己此时是平躺的缘故,那衣衫只能敞开,想要全部褪下来,根本不可能。
萧瑾欢清晰的听见了他的叹息,未等她反应,自己就又被那双手覆上了眼睛,将她扶着坐了起来,那人躲到她的身后,萧瑾欢此时倒是能睁眼,视线向下,果不其然看见自己的衣衫全开,只留了最后的抱胸,算是给自己留了最后的尊严。
还未等适应,身后那人便将那手帕叠成了长条,重新覆盖在她眼睛上,在她脑后系了个结,这下子一劳永逸,只要他不解开,她就再不会看见。
萧瑾欢只能控制自己的呼吸,自己坐着,身后还有个人。衣衫缓缓地被他从肩头扯落,萧瑾欢突然察觉到他手的冰凉,瑟缩了一下。
自己的后背,只有几条细带帮忙固定,此时,算是完全暴露在他的视线下,萧瑾欢只觉得胸中满腔怒火,却又因为自己根本动弹不得而根本无处发泄。
不过意外的是,什么都没有发生,那人只是拿起了她靠里的那只胳膊,仔细端详了许久,犹如木偶般被他摆弄,萧瑾欢觉得受气。
自己用着力气,却悲惨的发现自己这点气力根本不足以冲开穴道。
萧瑾欢咽了咽口水,很想些什么。
身后的人似乎是有察觉一般,将她的哑穴解开。
“喻之燃。”那人动作一顿,萧瑾欢声音有些颤抖,却继续道:“有意思吗?”
总是这么戏弄我,拿我的清白开玩笑,有意思吗?
萧瑾欢的原意,喻之燃似乎明白了过来,被猜出了身份,他倒是丝毫的不惊讶。
轻轻的笑了笑,“殿下如何得知?”
喻之燃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一罐药膏,用手抠出来了一点,轻轻的涂在了萧瑾欢的胳膊上。
“手指结的痂。”萧瑾欢没什么感情的道,喻之燃正吐着药膏的那手一顿,差点忘了,自己手指上的这块牙印,可不就是来自于眼前这家伙嘛。
估计是刚刚捂她嘴,不让她出声的时候,她便察觉了。
再者,敢大晚上跑进晗欢阁,闯进她闺房,还对她动手动脚的家伙,萧瑾欢想不出其他人。
即使被发现,喻之燃依旧丝毫没有给她解下来布条的意思。
“喻之燃,我知你心中郁结,可你不该如此对我!”
生气了。喻之燃听得出来。
“喻之燃,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我,就不怕得罪我吗?”
喻霖神色黯了黯,整个人觉得有些脱力,“别生气。”
萧瑾欢咽了咽口水,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似乎对喻之燃这么柔声地哄,没有抵抗力。上次也是这样,听到他的求饶声,自己的火气就去了大半。
“你已经是第二次这么对我了,这一次更过分。”萧瑾欢的有些委屈,此时这么直愣愣地坐着,什么都做不了,更觉得委屈。
喻之燃手上的动作没停下,萧瑾欢却根本不在意他在做什么,只觉得自己受了大的委屈,委屈的想掉眼泪。
没过多久,萧瑾欢猛然察觉到自己的外衫重新被拉了上来,看样子,喻之燃也算是良心发现,不打算再欺负她了。
萧瑾欢一直被蒙着眼睛,喻之燃也没有想要给她解开的意思,坐到她的面前来,将刚刚自己解开的扣子,一颗一颗的重新给系了回去。
手指未碰到她身子的任何地方,只是单纯的扣了扣子。细想想,刚刚喻之燃给她解扣子也未碰到她,给她褪了外衫的时候,也不过碰了她的肩膀,将衣衫捏到了手里。
可惜萧瑾欢此时看不见,若是能看见,她可能会被喻之燃这副样子吓到。满眼的深情,又带了些挫败,有些无助,似乎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樱只是直勾勾盯着她的脸,目中似乎再容不下其它。
若是能见到这个眼神,或许有更多的缘由,她都能看透,她一向很聪明。
只是喻之燃不想让她看见。
不想让她看见自己这么脆弱的模样。
“殿下的伤,是受了鞭子的抽打,皮肤内有很大的挫伤,不仔细照看着,怕是会留下很深的疤痕。”喻之燃话的声音有些嘶哑,只听声音,萧瑾欢竟能听出他似乎有些无助,平白地又添了几分心软。
手里被塞了个圆圆的罐子,萧瑾欢不明所以,就听见喻之燃叹息般的再开口,“那日的外伤药,只能缓解外伤,这瓶药膏是祛疤的。”
萧瑾欢突然明白了他的所作所为。
将被子拉到她身上,将她她给团到被子中,怕她再受了凉,病情再复发。
“每日坚持着用,会越来越淡的,若是还像如今这般不作为,只怕是会永远的留下这条长疤。”
萧瑾欢沉默了好久,他此番做派,好像是没有要再轻薄她的意思。
“今日此举,不过是同殿下开个玩笑。”
萧瑾欢有些不知所措,嘀咕了句,“哪有人拿人清白这样开玩笑的。”
每次都这么吓她,她刚刚在梦里差点就要嫁给条蛇,梦外又被这样挑逗,她又不是圣人,哪能经得起这般折腾。
萧瑾欢听到了喻之燃嘴角溢出的笑意,“同殿下学的啊。”
大脑一片空白,她什么时候这般非礼过其他人,她……
萧瑾欢拧了拧眉,她不过时候同他开玩笑要收了他。
儿时玩闹,谁知道他竟记到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