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酒酝倒是有些小小的自鸣得意,觉着自己天赋异禀。凤白岩笑笑不说话,不是有唐欢宵的底子在,真以为轻功好练?
这种的悠闲是前世的陈清和今生的凤容从未尝过的滋味,一时之间,竟然也算沉溺于这一方安逸,披着星光,驾着朝云,谷内时光似乎很慢,但若回想,竟然也已小半个月,飞速得连凤白岩也无法抓住这宁静的生活。
变故出现在一个没有月亮的夜晚。
或许正是那滚滚的乌云遮蔽了夜晚唯一的光辉,凤容从日落的那一刻起,脸色就略显苍白。
烈焰蛊,又开始作祟了,这次的疼痛突如其来,甚至比之前任意一次还要剧烈,唐酒酝就算再迟钝,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本来唐酒酝以为是凤白岩旧伤复发,已经决定今晚不练轻功,让凤白岩好生修养。
可是凤白岩习惯了忍耐,也适应了疼痛,生生拉着唐酒酝又上了悬崖。
唐酒酝再一次被凤白岩在半空中接住时,却听见了身后人的一声闷哼。
凤白岩感受到那蛊虫趁着他内力用于轻功时竟然开始攻击他的心脉。
凤白岩看了一眼怀里软软的唐酒酝,咬了咬牙,硬是稳稳当当的落了地。
就在落地的那一瞬间,凤白岩彻底晕倒在了唐酒酝身上。
唐酒酝感受着温暖的怀抱变成重量,联想着下午凤白岩不算好的脸色以及刚刚闷哼的那声,顿时心道不好,一回头,果真,一张晕倒的俊脸杵在面前。
唐酒酝和凤白岩的屋子距离这联系的悬崖处还有一段距离。
唐酒酝咬咬牙,心想着总不能把凤白岩就丢在这儿了,于是只能回想着前世训练背战友的技巧,然后把晕倒的凤白岩往背上一甩,朝着木屋走去。
唐酒酝本以为这一路一定走的辛苦,但是这具身体的素质却好的出奇,唐酒酝一路背着一个高大的男子,竟然也不算太累。
......
唐酒酝看着面前晕倒在床的凤白岩一时没了注意,她以前是指挥官,没上过前线,之前帮凤白岩包扎已经用尽了她的医学储备知识,现在她是真的没辙了。
不过唐酒酝奉信尽人事,听天命,把凤白岩没愈合的伤口处又换了药,又喂了水,接下来,就只能看凤白岩自己的了。
唐酒酝坐在床边看着昏迷的凤白岩,心里突然一阵悸动,回想着前几日凤白岩初见她时的模样,以及这具身体的本身素质,唐酒酝突然就确定,她这具身体曾经和凤白岩一定认识。
太阳西升东落,从不为任何人留下,距离凤白岩昏迷已经一天一夜,这一天一夜里唐酒酝尽心尽力的照顾着凤白岩,暂不提她还想找凤白岩了解曾经的事情,就冲这几天的情谊,她也不能抛下凤白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