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史府外,“沐将军,单独让五王爷和东方公子进去,要是楚怀义那老贼趁机下毒手可如何是好?”沐风身边的一个侍卫问道。
“放心,王爷和东方公子的武功,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定然不会贸然行事的”。
“沐将军不愧为王爷手下第一员大将,佩服!佩服!”侍卫对沐风投去崇拜的目光。
“行了,你也别拍我马屁了,刺史府的四周已经全包围了吗?”
“沐将军放心,已经按您的吩咐安排好了,一只蚊子也别想逃出来。”侍卫胸有成竹的说着。
“那就好,其它人随时准备待命,今天一定要将楚怀义那老贼拿下,”沐风最后又叮嘱了一遍众人。
刺史府内,楚怀慢条斯理的从书房内走出来,在卧室穿戴整齐后慢悠悠的朝着客厅走去。
“哎,我说夜兄,这楚怀义不会是不敢来见我们吧,”东方颐打开手中的扇子在客厅中踱步,显然自己等得不耐烦了。
正在这时候,一个衣冠整齐的人朝着客厅走来。
“楚大人这官架子怕是重了些,不知道的还以为楚大人没有尊卑呢,连本王也得等着,到时候若是被文武百官知道了怕是对楚大人的教养有诸多怀疑,”澹台夜冷声道。
“五王爷折煞下官了,下人禀报五王爷来访,为了表示对皇家的尊敬,下官特地焚香沐浴祷告了一翻,为皇上祈福,还请王爷见谅,”楚怀义不卑不亢的回答,眼中丝毫不见对澹台夜的尊重。
楚怀义这番话说的倒是漂亮至极,没有直接点明是对他尊敬,而是皇家,当然他也是属于皇家的人,但是这个老狐狸明显的把他排除在外的,他是尊敬皇家人而不代表尊敬他,再以皇上为借口来解释自己迟迟不见他的原因,如果自己责怪他,那就是表明自己比皇上还要重要,这可是历代上位者最忌讳的。
“楚大人哪里话,为皇上祈福自然是头等大事,别说是等一会儿,就是等个十年八年本王也等得起,本王这次来,是想向楚大人求证一件事的,还麻烦楚大人和我走一趟。”澹台夜故意走到楚怀义身旁说到,他就是要告诉这老狐狸,铲除他们这一伙,他有的是耐心。
“那下官预祝五王爷能等起了,”楚怀义笑着答,仿佛他是真心祝福一般。“容下官与夫人告个别就随五王爷离开,还请五王爷成全”。
澹台夜点了点头准许了楚怀义的这个请求,傍边的东方颐早就憋不住了,楚怀义一走,就赶紧开口到:“现在我们有了足够的证据,为什么不直接把他绑了,还要多此一举?你就不怕他耍花招?”
澹台夜拍了拍东方颐的肩膀:“即便母妃不在了,父皇对我也甚是忌惮,更何况这楚怀义深得父皇的信任,如果我私底下把他绑了,到时候他再说我们栽赃嫁祸,父皇会肯定会有所猜疑?而且这阳城刺史,这官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阳城地界到处都是他管辖,如果贸然把他抓起来,到时候引起民愤反而对他更有力,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光明正大的把他抓起来,送到大理寺,由大理寺卿龚尚亲自主审这个案子,父皇才信得过”。
“的确,皇上谁也不信,龚尚是皇上多年的心腹,当年皇上还是皇子的时候,本来这皇位最强有力的人选有三人,太子、三王爷和九王爷,这位大理寺卿一却意孤行的支持皇上,想不到最后还是皇上夺得了帝位,其它王爷要么被贬谪到苦寒地带做个闲散王爷,要么在皇位的争夺战中丢了性命,如今还留在京中的也只有二王爷了”,东方颐说完也是唏嘘不已,哪次的帝位之争不是血流成河,只是这段皇位的争夺战似乎很少有人提及,到了现在也没有几个人知道内情了。
突然一阵哭喊声从后院传来,澹台夜和东方颐暗道一声“不好”,就急忙往哭声传出来的方向赶去。
“老爷,你怎么忍心丢下妾身!你怎么那么想不开啊”,澹台夜和东方颐到的时候就看见了这样一副画面,卧室里的凳子被踢倒在地,卧室的横梁上悬挂着一个人,正是楚怀义无疑,卧室的房门口花花绿绿的跪着一些妇人,个个哭天喊地的,从打扮上来看,带头的是原配夫人,身后的大概是府里的姨娘。
东方颐一个飞身钻进了屋子,直接斩断了横梁上的白绫,楚怀义的脸已经肿的发紫,东方颐蹲下身用手探了探那人的脉搏,随即转头向澹台夜摇了摇头就走出了屋子。
“这件事你怎么看?现在死无对证了”,东方颐遗憾的问着澹台夜,本以为这件事就能圆满的解决了,没想到这楚怀义来了这一手,这下事情变得棘手了。
“吩咐沐风带人把刺史府里的人全都押进大牢审问,另外让仵作来查验楚怀义的尸身,我先行一步回京向父皇说明情况”。
“也只有这样了,你放心去吧,剩下的事交给我就好。”东方颐给了澹台夜一个坚定的眼神。
某处的溪边,一个黑衣蒙面男子正一动不动的靠在岸边的大树上的看着水里的女子,女子繁重的外衣已经被脱去,虽然已经是深夜,但是夜空中的月亮却异常的明亮,清冷的月光照在女子的脸上,给女子增添了朦胧的美感。
虽然溪水冰凉,但是女子的脸上的潮红却没有因溪水的冰凉而有所减退,反而更加鲜艳欲滴,仿佛是开的正艳的红色杜鹃花。